平宣勉强露了一个笑,使气氛不至于如此残酷,凝着席银道:

“阿银,他应该教你读过一些儒书吧。”

“嗯。”

“读过……董仲舒这个人吗?”

“读过一些,但是陛下没有详说。”

“为什么。”

“他好像,不大喜欢这个人吧。”

张平宣悻然点头。

“是了……他少年时,在父亲面前,批驳过此人,我至今都还记得,那一回,他被父亲打得半日下不得榻。”

当年的时光从眼前一晃,心肉就伸细枝末节地触角,一缩一张,又酸又胀。

张平宣揉了揉眼睛,勉强挥掉回忆,转而道,“那你懂什么是天理,什么是人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