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再那样了。”

“对不起。”江凌在阶下拱手又告了一声罪。

席银含笑摇了摇头,她没有再在张铎面前纠缠岑照的话题,吸了吸鼻子,转而道:“大夫的药呢,我去煎。”

“女婢们已经煎上了。”

“好,今夜是大人值守吗?”

“是,内贵人安心。”

席银到底没有安心。

无梦的人生早已不复反,即便她坐在门廊上打盹儿,也被一个又一个混沌的梦境侵袭地浑身冒冷汗。梦里有一双眼睛,她好像见过,但是又不熟悉。可她还觉得那双眼睛应该是岑照的。

她至今依稀地能回忆起,那双眼睛曾在乐律里中含笑望着她,“给你取个名字吧,叫……席银。”

“什么……”

“席,银”他一字一顿,温柔地说给她听。

“莞席的席,银子的银。”

声如春山渡化后的风,人若画中宽袍的仙。

“阿银,以后跟哥哥一起活下去。”

席银被这句话惊醒。

醒来后竟发觉自己的后背几乎被冷汗濡湿了。

东边发白,庭院中的药炉上,汤药已经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