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助你。张平宣虽去了荆州,但她也赐了此女一死。只要此女不在人世,你就有心力控局。”

张铎闻话阖目。

他从来都不擅长自观内心,也不肯轻易流露内心中的情绪。

然而对于席银,他除了有他不敢自观的□□之外,还有一种隐藏在刚性之下的恐惧。

恐惧的对象并不是席银这个人,而是他自己本性之中,因为情爱浸渗,而越见孱脆弱的那一隅。那毕竟是他浑身上下,唯一可见的孔隙,孔隙之后则是要害,只要一根针,就可以直取的命门所在。

“朕宁可不控这个局。”

“陛下……”

“救她。”

他打断梅辛林的话,轻吐了两个字。

梅辛林摇头提声道,“你这一回不了结她,在荆州又要如何了结你与陈家十几年的恩怨!你已经为了她放过岑照一次了!”

张铎的手捏皱了膝上的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