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心中刺疼。

这是整个洛阳宫中,唯一一个体谅他内心的人,而他,却不得不拿很厉的言辞去责难她,用残酷的刑罚去处置她。天知道,此时此刻他有多么的矛盾。

“传宫正司的人来,把她带走!”

说完,他松开了手。

席银若一朵被风雨浇透的孱花,扑落在地,她顾不上狼狈,拼命地拽住他的袍角。

“不要把我交给宫正司,不要……不要把我教给她们。”

张铎低头看着她:“你是宫奴,你不配脏朕的手。”

“你骗人!”

张铎一窒。

“你说什么。”

席银抬头,向他伸出手掌。

那手掌上还留着她前日因为习字不善,而挨得玉尺印。

“是你要教我的,不是我要脏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