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3 / 3)

,说小也很小,来来回回就几个要紧的地方,难免有遇上的时候。果然她正打算加紧步子逃匿,刚过隆宗门,一抬头就看见豫亲王从军机处出来,没戴?L檐帽,一头黑鸦鸦的发,在春日的暖阳下回旋出黛色的光环。

她窒了一下,“请六爷安。”

毕竟是给皇上当差,在宫里叫主子犯忌讳,紫禁城的主子只有万岁爷一人耳。豫亲王燕绥排行第六,因此都称他六爷。

他站在那里,没说话,也没点头,就这么看着她。颂银对他有种天生的畏惧,在他跟前就心慌气短,浑身发毛。尤其他不吭声,她更觉得可怖,小心翼翼地抬了抬眼,还是先前的那几句话,“六爷下值?您走好。”

他几不可闻地哼了声,“你是茶馆伙计?送客的那套在宫里用上了?”

颂银低下头说不敢,心里嘀咕,这不是没话找话嘛。他要是不拿正眼瞧她,她也不必想这套说辞了。

可他打定主意继续挑刺,上下打量了她两眼,“我记得我曾说过的,你还没有正式当值,可以不必穿曳撒。女人家和男人一样穿戴,乱了纲常。”

颂银有点委屈,“我前儿拜了官,眼下在员外郎的职位上。”

内务府官员的任免和朝廷大臣不一样,皇上觉得应该予以擢升了,一道口谕就成,不必惊动军机处,因此豫亲王不知道也没什么奇怪。颂银暗暗有点高兴,觉得这回堵住了他的嘴,他肯定自感扫脸。她心里偷乐,自己没留神,脸上笑吟吟的,另外补充了句,“从四品的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