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这疼吗？”

婵皙的指腹贴住那片瘀紫，昨天兴奋上了头，下嘴的时候没有注意太多。

“不疼，我喜欢。”喜欢婵助理留下的所有痕迹，也喜欢在婵助理身上留下她的痕迹。

“博士好乖。”

婵皙笑了，然后又想起梦中的内容，轻松的心情又笼罩上了朦胧，她还是决定亲口问问她离开的这三年，女主到底经历了什么……这些细节应该经由眼前的人亲口讲出。

“博士，我昨天还梦到你坐在机甲里杀怪物了。”

梦境外的她有了记忆，结合系统说的，昨天梦境里的怪物应该就是虫族，那个男人……

婵皙的思绪延展至此，隐隐有种熟悉感，但她暂时没能用言语描绘出这种熟悉感是源自哪一处。

“嗯？”澹台依叶疑惑的轻哼，有点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从吻痕来到了机甲里面杀怪物。

“博士三年前离开永辉药业以后……去了哪？”婵皙压着心底若隐若现的愧疚，鼓起勇气问出口。

其实在系统大概的讲述中，她已经知道了女主在那三年做了什么。但刚进入小世界时听到，和过了这么多天再听到，心情完全不一样……何况加了昨天梦里画面的冲击和直观，她竟然变得有点不敢问。

“我去了边境参军杀虫族，升到一等军功就可以回来了。”

“博士为什么要突然去边境？”

“……当时永辉药业把我撤职以后，也动用关系网让我没法在联邦中央落脚，想要重新回来，只能自己拥有权势。”

“……那博士在边境参军的三年，过的怎么样？”

“我不是和婵助理说了吗，这个世界的所有人和物对我来说都大差不差，去到哪里都一样。只有婵助理能够让我有不一样的感受。”

婵皙每听到身前的女人回一句，眼泪就离溃堤近一尺，心就离疼痛与愧疚更进一步，直到对方最后一句回话，成为了助推一切的最后一根稻草。

泪意决堤。

她不想原谅自己了。

第56章 2.23我也爱你，我也爱你，我也爱你

“那婵助理呢，这三年婵助理又是怎么过的？”侧颈处轻轻的啜泣扰乱了澹台依叶的心绪，好像从昨天开始，婵助理就总是在哭泣……总是在伤心？她有点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止泪水，只能顺着婵助理的话发出同样的问题。

婵皙听着耳侧的声音，闭上双眼，静默无声。她的思绪开始倒放，努力思考这三年她在做什么。

她在不同的任务小世界里来回穿梭，在思考如何快速获取不同女人的好感度，然后又迅速抽离……为了什么呢？

何止这三年如此，她好像生来就一直在任务的世界里忙碌，身边的所有人都如此。

婵皙茫然了，她这样是为了什么……为了最终退休后的休息？

胸前温热的体温叫她无法忽视，如果真实的人就在她面前、如果一颗赤诚的心与爱就坦露在她的眼前，她还能说服自己，一切都是为了最终的退休吗？

身陷真心的泥淖，潜意识里遗忘的恐惧被唤醒，她真的还能够抽离自己的情感置身事外吗？

心中的悔意与疼痛告诉婵皙，她不能……也许她早在第一次攻略时已身陷囹圄而不自知。

“博士，这三年……对不起。”

婵皙只能用道歉回应，她的三年不能对外诉说，她的三年也只是情感格式化以后的苍白，比起身前的人，黯然失色。

婵皙不愿抬头，她的眼前弥漫着水雾，什么都看不清。只是越发依恋地贴着身前的躯体，鼻息间熟悉的气味，那些缠绵里交织的爱欲，混杂着迟来的悔意，那些她为任务而伤害女主的行为已经造成，越是听闻更多细节，越是凌迟着她的心。

可她又是为什么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为什么知道眼前人这三年的细节只会让她更觉得痛苦却依然想要了解呢？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