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依叶说不清旁听时的心绪，也不再深想这个与她往后人生都再无交集的大小姐。

不管怎么说……她很感谢婵皙在她最低谷时随手的帮助。

距离大学开学还有一周，她也准备离职迎接新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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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职的前一天，顾依叶又被婵皙指定送酒了。在酒台的一片起哄声中，她决定这最后一次和婵皙的见面要对这位帮助她的大小姐说一声谢谢。

推开包厢门的那一刻，她发现沙发上只坐了一个人，不像往常那样坐满女人，她原的紧张和拘谨不知道为什么平息了一些。

顾依叶愣了片刻，还是把酒水摆到了婵皙面前的长桌上。

“婵小姐，谢谢你。”

谢谢你这一段时间以来的所有帮助。

她鼓足勇气，朝坐在沙发上的婵皙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谢意。

没有声响。

顾依叶有些尴尬，以为是自己的谢意唐突 了大小姐。不过……不管怎么说，说出口以后，她感觉轻松多了。

毕竟以后她们应该再也不会有交集。

正当她准备退场告别时，一股力把她往下拉。重心不稳地跌到沙发的深处，带着体温的香气无声无息地萦绕在她的鼻腔之间。

“……？”

顾依叶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迷茫了一瞬，她对上那双潋滟迷离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

“可以亲你吗，小可爱。”

跨坐在她腿上的女人软着声调问她，双颊泛着醉态的酡红。

温柔的嗓音和那天“你还好吗”重合，脑海里回荡着同事八卦时提及的“交过的女朋友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乱糟糟的思绪里，她们的呼吸交缠，酒香弥散在缠绵的舌尖，温热融化了纷繁的防备。

这一次……酒好像是甜的。

她的心脏砰砰跳动。

脱轨的列车驶向未名之地，沉默苦涩的生命也有歌唱的渴望。

第161章 请假条

宝宝们……讨厌的亲戚在家里拉着我硬要聊天，晚上还要一起吃饭，我想我今天是来不及写新章节了呜呜呜

请假今天

今天的章节放在明天来写，明天两更

第162章 5.31番外：位面崩塌

“大小姐……？”

顾依叶低头，看向她抱在怀里的人儿，不知道是第几声尝试唤醒。

然而仍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女人双眼紧闭，苍白的唇色隐约露出干燥的裂痕。一直紧蹙的眉头终于松懈，安静得无声无息，乖顺地躺倚在另一人颤抖的臂弯里。

她茫然地抬头。

明明一天前还在喘气的人，明明一天前还有温度的人，突然褪去了所有体征，只剩下让她心悸的死寂。

仿佛不能接受这个结果，顾依叶伸出指腹，颤抖地落到了婵皙的鼻侧没有声息。紧接着，她小心翼翼地用手背贴在婵皙的额头褪去了温度。

今天是异变的第三天。

但……她记忆中异变该有的所有特征，全都消失了。

顾依叶无意识攥紧试探的手，指尖深深地嵌入掌心。十秒过后，紧握的手垂落在床侧，留下无力的凹痕。

窗外的大雨依旧瓢泼，声音大得她痛苦地闭上双眼。想要捂住耳畔，阻止这让她心烦意乱的雨声，却发现无论怎么用力，都抬不起双手。

滴答声发出熟悉的频率，几乎瞬间将她卷入五年前那场走向自我毁灭的雨幕。

她没有死。

她也没有活过来。

所以她决定不死不休地纠缠那个给她光明又让她堕入黑暗的女人。

她找到了。

短暂地拥有，然后……彻底地失去？

女人空洞的双眼无声无息地溢出一滴泪，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灵魂。

是她亲手杀死了婵皙。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