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柔柔的声音宛若莺啼,听得宋珩只觉口干舌燥, 故而并未将她口中道出的话听进去多少,只毫不避讳地垂下眼帘盯着她的衣襟看。

大手不甚安分地往衣襟下拢。

施晏微不动声色地拿余光瞥了那本医书?一眼,旋即抬手勾住宋珩的衣带, 缓步倒退着将人引至罗汉床前, 面上?笑意?越发明?显。

“家主前天夜里说与妾听的话,妾已细细思量过:这四个月来, 家主待妾不薄, 妾吃穿用度无一不是好?的;妾这段时日出府, 见了不少沿街乞讨的老弱妇孺和顶着严寒方能赚得几?个铜板的小?商小?贩,这才惊觉家主带给妾的生活是多少人在梦里都求不来的安生日子。何况家主愿意?在妾有身孕后给妾一个名分, 这原也是为?着妾好?, 倘若妾还?要因为?先?前那起?子糊涂约定与家主巴巴拧着,岂不成?了旁人口中死脑筋的倔驴?没得作茧自缚, 平白叫外头人看笑话。”

眼前的女郎笑靥如花,眼蹙秋水,樱桃般莹润的檀口一张一合,这一切的一切,几?乎要将他一向引以为?豪的自制力蚕食殆尽。

宋珩哪里还?能忍得住,顺势将人抵到罗汉床上?,单手往她的衣襟里探,轻笑着问她道:“娘子这般主动勾我,又与我说了这好?些话,可是身上?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