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香香软软的,不似他,一身?结实的硬肉,尤其是与她在一处时,着实狰狞可怖,倒也?难怪她总不敢拿正眼瞧他的身?子。

着实不该再想着她的,纵使欲.壑难填,左不过再忍上些时日,待阿婆替他物色些品貌俱佳的世家女供他相看,自会有合他心意的女郎,哪里?就比不过她了。

宋珩想到此处,收回手离了窗,又?往那罗汉床上坐下,小几上置着冰盘,散出阵阵凉意,本以为可以去去身?上燥热之意,不曾想,却又?是不受控制地?想起?那女郎由他紧紧抱着,在他身?上起?伏不定的情?形。

抹不掉、挥不去,脑海里?全是她的影子。

坐立不安,犹豫再三,终是扬声命张内侍去备冷水。

这?已是杨尚仪离开后的这?一个多月里?,不知低多少回了。圣上不许任何人提起?杨字,甚至刻意回避尚仪局的一切,看似不在意,实则是掩耳盗铃。

圣上那是就是而立之年了,张内侍真心盼望他能早些走出来,迎娶皇后广纳后妃,雨露均沾绵延子嗣,早日稳固国本才?是。

水备好后,宋珩不让人伺候,自行解去身?上明黄色的常服,与那日夜里?穿的并不是同一件,但却还是刺激着他的视觉神经,鬼使神差地?将那衣袍往地?上搁了,而后跪了上去。

幻想着她那白如南珠的后背,呼吸越发?灼热,终是没能压下那股邪火,自甘堕落,收拢手指。

而必一样,她的手圏不住。

倒也?难怪,在太原时,她总是要哭。

他真该死,从未顾及过她,她那时,一定很怕他吧。

宋珩闭上了眼,对着空气喃喃自语:“从前是朕不好,音娘打朕出出气可好?”

良久后,宋珩方低低嘶吼了一声。

明黄的衣料上沾染大片白霜。

放肆过后,宋珩便又?暗自恼恨自己的未能自控。

那个满口?谎话的女骗子,根本不值当他如此牵肠挂肚。

她瞧不上他,自有数不清的女郎愿做他的妃嫔,为他生儿育女。

南边的魏国和楚国,国君皆是年过半百之人,如何能与正值壮年,身?强体壮的他相提并论?。

她离了他,再不可能找到比他更好的男郎。

除了他,亦无人能带给她无上的权势。

他会让她知晓,她那日离他而去的决定,是多么的愚蠢。

他定会彻彻底底地?忘了她,即便她到时痛哭流涕地?求至他的跟前,他也?不会再对她有半分的情?意和心软了。

宋珩如是想着,进了汤池,微凉的水没过腰腹,燥意渐渐散去。

张内侍很有眼力劲地?备下了施晏微亲手缝制的里?衣里?裤。

圣上面上嫌弃,实则每回泡完冷水澡后,穿着它们才?能平复心绪,如若不然,夜里?怕是要睡不好觉。

杨尚仪留下的衣物,圣上不让宫人碰,是他自己亲自去收了带回朝元殿的,此时就静静躺在衣柜之中。

张内侍候在浴房外,待宋珩出来,问他是回前殿还是内殿。

宋珩还未批完折子,仍是往外殿去。

将近三更,宋珩方回内殿安寝。

宝笙观察了他这?好些日子,并未发?觉他有何异常之处,情?绪尚算稳定,每日不是面见大臣就是批折子,想来是已经淡忘了杨娘子,故而次日一早,走小道去到太皇太后的宫中。

太皇太后听后,心情?畅快了些,将自己物色好的人选整理成?册,叫宋微澜也?过一回目,待到晚膳前,命疏雨去朝元殿走上一遭,请圣上过来一起?用晚膳。

宋珩已有两?三日不曾去太皇太后宫中请安,是以疏雨过来请他,并未推辞,将手里?的折子处理完,上了步辇去往徽猷殿。

殿门外传来内侍细尖的通传声,太皇太后尤自坐着,宋微澜立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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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珩先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