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芙挑眉,又诈?
而杜房鸣冲谢以骞使了个眼色。
谢以骞扬眉,你唱白脸我唱红脸?
杜房鸣瞪大眼睛。
我不行!我和他是打过架的交情!熟得很!
谢以骞妥协,行,我唱白脸你唱红脸。
褚芙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心里新奇又好笑,这两人打什么眉眼官司呢?
谢以骞一秒入戏,神色恢复平淡,迈着步子一步步上前。
他望了凌扈头顶的发旋半晌,随即伏下身子,半蹲下来。
凌扈感觉自己周身笼罩了一片阴影,抬头就见谢以骞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嗓音肃淡:“知道你哥躲哪里去了吗?”
凌扈摇头。
谢以骞轻笑一声,似是讽刺,又似是不信:“你是他的亲人,你会不知道他在哪?”
凌扈沉默地抬头看他一眼,摇摇头,“我不知道,真的。”
最近已经不知道多少人这么问过他了,可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讨厌过自己的性格,甚至在此刻,自我厌恶值达到了顶峰。
对朋友,他没有尽到朋友的义务,褚掌柜三番五次被诬害自己却束手无策;
对亲人,他没有做到为人子的责任,连自小疼爱他的父王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对兄弟,他亦是没有尽到自己该有的担当,甚至让哥哥亲口说出对自己很失望的话;
凌扈自责地低下头,似是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很难堪,但他还是张了张嘴,艰涩开口:“我能代替我哥赎罪吗?我能代受他的惩罚吗?”
第226章 突如其来的意外
“替别人忏悔他起的恶念是没有用的。”谢以骞忽地站了起来,他身形颀长,眸子似是能将人看透。
“做了那么多错事,祸害了那么多条人命,说一个赎罪就能抵消了?”
“况且,事到如今你还在为他说话,那你刚才说的‘不知道’想来也没有几分可信度,既如此,那你也不必留着这条性命了,我这就将你的头颅……”
杜房鸣听到这里眼睛一亮,强忍住心里的激动,轮到我上场了!
他连忙一个箭步冲上前阻拦,规劝道:“祸不及家人,人家归根结底也没做什么,干嘛动不动就死不死的,最起码……最起码也要给人家几个选择吧!”
谢以骞干脆点头,“好。”
说着,扔下一枚钱币和一把刀让他选。
那枚钱币是西域的和田马钱,马钱正中间有一匹骆驼。
凌扈抬头看向谢以骞,谢以骞却一言不发,示意他选。
于是他的目光在两样东西上徘徊,犹豫半晌,将手试探性地伸向了刀。
下一刻,他就听声音自自己头顶冷冷响起:“选刀说明他年纪轻轻就心狠手辣,以后定成祸害,此子断不可留!”
说完,‘哗’的一下抽出那把刀。
凌扈瞳孔地震,手像是被烫到般倏地一下缩了回去。
他不想就这么草率的死去,最起码……最起码也要略微挽救自己之前的过错再说吧!
他重新看向两样物品,这次咬咬牙,将手伸向那枚钱币。
“选钱币说明他年纪轻轻就野心勃勃,以后定成祸害,此子断不可留!”
凌扈抿了抿嘴,唇线平直,最后索性一股脑,将两样物品都揣在怀里。
“都拿说明他年纪轻轻贪得无厌,以后定成祸害,此子断不可留!”
凌扈手一颤,霎时,怀里的刀和钱币都掉下去了。
“都不拿说明他年纪轻轻就会隐忍,城府极深,以后定成祸害,此子断不可留!”
杜房鸣目露惊叹,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谢小将军。
虽然你确实是唱白脸没错,但也不要这么入戏啊,看把人家都吓成什么样子了!
想要人家死就直说!
凌扈手指缓缓挪动,经过谢以骞、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