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吸不上来,他刚想用吸管搅拌搅拌,忽的旁边传来一声巨响,店里众人都被这大动静吓了一跳。
原来是一个男人愤而想掀桌,但门店的小桌都嵌在下面,根本掀不动,他愈加恼羞成怒,把自己手上的奶茶砸了。
有人可惜的看着地面上蜿蜒流动的奶茶液,忍不住道:“好端端的你砸奶茶做什么?”
那人喘着粗气,冷笑道:“怎么不能砸?我心里堵得很,恨不得把这店都给砸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那是敬她一声仙人,但她凭什么把奶茶的功效都收回去?”
店里坐着的人本来就心浮气躁,此时不免被煽动,有人小声嘟囔:“就是,凭什么啊!”
“她不是神仙吗?本来就是上苍派来救我们的,凭什么把那些功效收回去,要我说应该子孙后代都要……”
有人实在听不过去了,拍案而起:“行了啊!”
“喝着人家仙人店里的奶茶,背后骂着人家仙人,你们脸是得有多厚啊?心里过得去吗?饶是喝水都不忘挖井人吧?”
“你们这些黑心肝的东西是失了智吧?”
“人在做,天在看,小心得报应!”
“对啊,我们的苦难又不是褚掌柜造成的,人家已经做的够多了。”
喝的水,泉眼、水井、沟渠、池塘……他们眼看着国家一点点变好,这些还不够吗?
褚掌柜已经帮他们渡过最艰难的时期了,难道还要人家帮他们兜一辈子的底吗?
一名坐在最里面的老者站起来,他头发灰白,看上去地位最高,一站起来顿时四周愤愤的吵闹声都低了下去。
他手里的拐杖重重往地上杵了杵,语重心长又不失威严道:“人要知足!”
一锤定音。
众人纷纷放下手里的奶茶,撸起袖子要打那个男人一顿,看看能不能把他脑子里的水给打出来。
看着人群步步往自己这里逼近,男人这才发觉自己惹了众怒。
他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连忙转移责任,改口道:“不是我!不关我的事啊!是他教我这么说的!就是这个摇折扇的男人!”
众人循着他指的方向一看,空空如也,哪有什么人?
而他也是瞪大了眼睛。
人呢?
刚才还在这里的!
那个摇折扇的男人早在挑拨离间完,见目的达成,就心满意足的功成身退,溜溜达达回去了。
民智这种东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他们可以怯懦如鼠,也可以胆大包天。
他将折扇收拢,一下一下的在手心轻拍,眼睛滴溜滴溜的转。
做成了一笔,接下来该去松快松快了,是去找隔壁的寡妇呢,还是巷尾的暗娼?
他还没想出什么结果来,眼睛一抬,就看到一个瘦弱的女孩打水经过。
他眯了眯眼睛。
终(被)于(褚)匆(掌)匆(柜)赶回京城的杜房鸣为了抄近道路过某条渺无人烟的街道,恰巧看到一个男人拽着一个女子的头发往暗巷里拖去。
女孩哭求,又咒骂。
啊,骂得好难听啊。
杜房鸣用不太行的脑子得出这个结论,挠了挠脸颊,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多管闲事。
算了,不关自己的事就不要管,还是早点回家看爹娘要紧!
五秒钟后,他维持原样,又倒退了回来。
第二天,接到报案的徐知府整个人都是麻的。
堂下,折扇男捂着屁股,声泪俱下的指控杜房鸣侵犯自己,情到深处,更是哭着趴在地上捶地,求青天大老爷为自己做主。
杜房鸣就挺着胸脯站在原地,斜睨着他,一脸“是我,怎样?”的嚣张表情。
徐知府心累不已。
混乱中,他总算从蛛丝般的细枝末节搞清了事情的始末。
他(杜房鸣)在路上看到一个歹徒在侵犯一个女孩,于是,他走过去兴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