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蒙抬手,关掉刺耳音乐,打开房间大灯。
一瞬间,放屋里众人,纷纷抬手掩面,抱膝蜷缩成一团。
唯有沙发中间,挺着大肚子的女人,面不改色地抬头,跟顾蒙对视。
如此豪放的孕妇,整个滨海新区找不到第二个自然是方碧如无疑。
方碧如不紧不慢,把半边胸罩扯上肩头,又翘起二郎腿夹住私处。
顾蒙摇摇头,把嘴里香烟点着,叹气道:“怀孕了还这么玩,怎么说你才好……”
碧如扬起下巴,摊开双手,蛮得意地说道:“怎么样!陈念汐不在!扑空了吧!”
“关她什么事!”顾蒙吐出口烟,扭头给手下使了个眼色。
于是几个警察上前,在满桌酒瓶间清出块地方,把警官证和搜查令摆上。
方碧如欠身瞥了眼,抿口酒笑道:“诶呀!顾警官今天有备而来呢!”
顾蒙不理她,转眼对沙发上众人道:“今天不关你们事儿,你们都出去!”
话音刚落,衣着暴露女孩们,用衣服捂着身子,纷纷四散而去。
顾蒙又转眼,身边警察说道:“你们去检查下,她们有没有吸毒什么的……”
手下会意,也跟着出去了,只留顾蒙和方碧如在房间。
方碧如抬手,招呼顾蒙坐下,给她倒了杯酒,说道:
“虽然早就认识,但像这样单独见面,咱们还是第一次吧!”
顾蒙从果盘里捡了颗葡萄,微笑谢绝道:
“抱歉……我们是有纪律的,工作时间不能喝酒……”
“嗯……”方碧如拿起酒杯,自己喝了,对顾蒙道,“所以今天顾警官来,是公事公办咯?”
“您能这么理解最好!”顾蒙咧开嘴巴,“那我就直说了您的孩子,是陈念汐的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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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碧如闻言,没有立即答话,而是摸出根香烟点上。
片刻沉默后,方碧如吐出口烟,眯起眼睛说道:
“抱歉啊,我还不知道,您被调到社区派出所去了……”
“诶?”顾蒙歪头道,“我没有呀,我现在还在局里……”
“哦哦!”方碧如点点头,眯起眼睛笑道,“那你怎么管起,居民调解这种家务事了?”
顾蒙摆摆手,深深嘬了口烟,继续道:“你误会了,我只是想提醒……”
“这件事情,陈家已经默许了!”方碧如陡然变色,一脸严肃道,“就算是陈念汐的种,也是陈家的后人,有什么关系呢?如果想靠这个敲竹杠,顾警官您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顾蒙听了,哈哈大笑,结果被烟呛得直咳嗽。
半响,她吃了个葡萄,对方碧如继续道:
“不瞒你说,我这次找您,确实想从陈家那里捞点好处,但绝不会伤害您的权利多嘴问一句,宝宝现在几个月啦?”
方碧如皱起眉头,撇嘴不屑道:“反正陈家医生,已经允许我做爱了!”
“既然这样……”顾蒙掏出手机,对方碧如笑道,“我觉得您很有必要,了解下究竟是什么玩意儿,肏大了您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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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来分钟后,顾蒙离开了包厢。
走廊里,衣着暴露的女孩子们,有的蹲在墙边,把脸深深埋入膝间。
这些多半是周围的学生,顾蒙对她们,报以深深的同情。
但也有的,大大咧咧站着抽烟,跟警察有说有笑,甚至把警察搞得面红耳赤。
对此顾蒙更加同情她们对眼下工作,已丧失了敏感性,不用多久,就会被夜店赶走。
顾蒙扫视一圈众人,抬手指了指身后,对女孩子们说道:
“你们的碧如老板,好像有点喝多了,你们扶她去‘英雄池’吧”
所谓“英雄池”,便是卫生间涮抹布的池子,无数英雄好汉,都在那里“倾吐衷肠”。
顾蒙话音未落,只听她身后,传来方碧如痛苦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