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箫缓缓转脸,眼神中尽是恐惧和委屈,小声嚅嗫道:
“陈、陈馆长……顾警官在这里抽烟,我、我……”
话未说完,陈念汐一步上前,在顾蒙小腹上,狠狠来了一拳。
“啊啊呀……你轻点……”
顾蒙弯腰呻吟,光是看她表情,就知道这一拳蛮有分量。
“再被我看到,你欺负玉箫”陈念汐抱起胳膊,居高临下道,“不不用等到下次了!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训你!”
顾蒙抬眼,讨好地笑了笑,同时扭头,向玉箫做了个鬼脸,苦笑道:
“看到了吧……这个女人,危险得狠呀……你要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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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念汐叫顾蒙去车里搬新的展柜,她自己则带着玉箫,一起做标本。
之前说过,刺胞动物体内,95%都是水,不能采取普通标本,脱水风干的做法。
陈念汐把水母连同海水,倒进一口透明玻璃缸中。
透明的淡蓝色水母,在水中轻轻摇曳,仿佛还有丝生命残留。
陈念汐却好不在意,她拿起袋药剂撕开,把气味刺鼻的白色粉末,统统倒入水中。
“把胶粉搅开……”陈念汐对玉箫道,“我说停你就停。”
玉箫拿起事先准备好的铁锨,插到玻璃缸底部,轻轻搅拌起来。
“用点力气……”陈念汐认真指导着,“但也别太用力,不然水母会碎掉……”
一开始,玉箫觉得这样有些残忍,因为那水母好像还没死。
可随着铁锨转动,奄奄一息的水母,开始随着水流优雅起舞;
它半透明的伞盖,犹如舞娘裙摆,有节奏地轻盈起伏;
身后长长触须,化作精致蕾丝缎带,拉出优雅蜿蜒痕迹;
化学溶液里,水母重获新生,与其说它战胜了死亡,不如说她在嗤笑生命本身……
玉箫痴痴地看着,忍不住开口问道:
“陈馆长……你在材料里说,水母是永生不死的……这是真的吗?”
“嗯……”陈念汐点了点嘴唇,思索片刻后,认真回答道,“这么说,在科学上其实是不严谨的,水螅体和水母体,与其说是两种不同形态,不如说是同一主体的两个不同位格……”
“唔……”玉箫听不懂科学术语,困惑地点了点头。
“简单的说”陈念汐打了个响指,“如果你的鸡鸡,从裙子底下飞出去了,那它就相当于是你的‘水母体’……”
“啊啊?”玉箫听傻了,不知是该震惊,还是该害羞。
“然后,你的鸡鸡如果能活下来……”陈念汐一脸平静,仿佛并不知道,自己讲了很失礼的话,“她就会长出一个,跟你差不多的人……”
“这、这也太怪了吧……”玉箫听了,直咂舌头。
“不奇怪!”陈念汐说,“只要你想想,你鸡鸡长得,比你人还要大,就很合理……”
“这更不合理了吧!”玉箫打断道。
“不不不,你仔细想想,也是很合理的”陈念汐说着,转头对身后人大喊道,“很多人都是用鸡巴思考、鸡巴行动的是吧!顾警官!”
顾蒙把铁架子放到地上,汗流浃背地喘息道:
“当未成年的人面,说这些东西……我可以起诉你性骚扰哦!”
陈念汐耸耸肩,转头让玉箫继续搅拌。
这时顾蒙开口道:“那个,门口有你快递,你去取一下……”
陈念汐翻了个白眼:“你给我取不就行了吗?”
“是货到付款的……”顾蒙抹了把汗,“我个小警察,可没那些钱……”
陈念汐抱怨了声,踩着精致高跟,咚咚地去了。
而这时,顾蒙大步上前,揽住玉箫肩膀,低声耳语道:
“接上刚才在门口的话,陈念汐这个女人,很不对劲,我要你帮我……”
玉箫听着,双眼渐渐瞪大,手上动作也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