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只见隆福寺那边香火鼎盛,没想到灵真观这边也不差呀。”
“母亲有所不知,这灵真观从前可是灵真公主的道场。
如今灵真公主虽已飞升,道场却是留了下来,供百姓烧香祈福之余,还有诸多达官显贵在此地清修呢。”
“原来如此。”
袁氏笑呵呵地拍了拍叶可晴的手:“可晴不愧是侯府出身的贵女,这些事儿啊,娘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母亲谬赞了。”
叶可晴谦逊一笑:“儿媳听闻姐姐素来长袖善舞,再多些时间,想必也能拾人牙慧,打听到这些消息。”
说完,她看向苏照棠,眼里多了一抹讥讽:“姐姐觉得,妹妹说得对吗?”
苏照棠根本不接话茬,道:“母亲,我们快上山罢,莫要误了吉时。”
袁氏立刻被转移了注意,拾步上阶。
陆洲白亦是没察觉两妻暗中交锋,提步入观。
叶可晴看着三人远去,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心里别提多闷气。
可眼下场合不对,她也不好发作,只能跺了跺脚,忍下这一口气跟上。
观内。
李素心早就安排好一应事宜,烧香十分顺利。
上香过后,距离斋房开放尚有些时辰,众人各自散开。
陆洲白朝母亲使了个眼色。
袁氏立刻心领神会,朝着之前苏照棠离开的方向找了过去。
另一边,苏照棠却是带着琼枝,来到了供奉逝者的往生堂。
她轻车熟路地找到一座牌位前,点燃线香,恭恭敬敬地跪在蒲团前,眉眼柔和下来。
“师母勿怪,徒儿今年伤了腿脚,行动不便,错过了清明节,到今日才来看您。”
第25章 欲算计
“徒儿经历了一些离奇之事,今已幡然醒悟,老师当年才是对的,是徒儿执迷不悟。
徒儿对不起老师,已无颜前去拜见。唯望师母保佑老师身体康健,莫要再因我这个不孝徒伤神。”
苏照棠说完,恭敬拜了三拜,将准备好的纸钱元宝烧干净后,方才起身离去。
待得她离开之后,一名须发皆白的清瘦老者掀开殿后的帘布走了出来。
他望着苏照棠离开的背影,眼眶微红。
“蒨宁,你看看你让我收的好徒儿,年年都来看你这个师母,就是不来看我。
以前也没见她有多听话,我就说了她一句,她就当真了?
当真愚不可及!”
这些话,未能传出往生堂,苏照棠一个字也未听见。
她没走出多远,就看到婆母带着嬷嬷们急匆匆地走过来。
“你去哪儿了?害得母亲一阵好找。”
苏照棠微微一笑,答:“只是随意逛了逛。”
“随意也不挑个好地方。”
袁氏晦气地扫了眼不远处的往生堂,拉着苏照棠的手,往远处坐了坐。
“难得闲来无事,母亲也跟你说两句知心话。”
苏照棠抽回手:“母亲但说无妨。”
袁氏叹了口气:“棠儿,你可还记得当初你失足落水,是我儿救了你。
他又放着大好岳家不要,硬是要娶你这个农女,这才免得你落得一根绳子吊死。”
苏照棠当然记得。
她记得成婚后,在同村人眼中看到的,不是对陆洲白救人一命的钦佩,而是对她的怜悯。
陆家早就因袁氏自视甚高,过分挑剔,导致陆洲白无妻可娶了。
她在成婚第三日,就看穿了这一点。
可惜木已成舟,她亦渴求着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不愿接受现实罢了。
念及此,苏照棠淡淡一笑:“母亲提起这些往事做什么?”
“母亲是想说,我儿待你情深义重,虽然表面不说,心里却是十分在乎你的。
他让我来问问,一个月前婚宴之事,你可还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