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天府麾下势力,分为公、侯、将、兵四个层次,能称作公的,麾下必有一大势力,也是承天府昔日的赋税大户。牧远歌在位时,类似这一层次的赋税大户不在少数,但能让他记住名号并留有印象的却很少。
“难怪,他不买我的账……”姜袅没跟这些大户打过多少交道。
晏伏不知想到了什么,露出了然之色摇了摇头。
牧远歌也是回来以后才发现,他的承天府都快被掏空了,田裕分出去以后,晏伏治下的承天府就是本糊涂账,三年入不敷出,曾经库存充盈,而今所剩无几。
要不是祝猊这个送上门来的“大钱庄”,只怕是承天府被毁了以后要复原的钱都很难拿出来。
“御迟城还和以前一样,应该说更加巍峨高耸,这城墙,这牌匾……”牧远歌啧啧出声。
御迟城地势险峻,城内安居乐业的一家之主,大都是能飞檐走壁的存在,邪道中人隐姓埋名后大多安居在类似这样的城池之中,因此哪怕异植飞往了这个方向,牧远歌一开始也并没有特别急切赶来。
一是这地方没有向二分后的承天府投诚,二是这地方本身就有比较强悍的战力,不容易被攻克,而今看来果不其然,看上去还完好无损。
难民被阻拦在城外,就地歇息,时而有异植作祟,但城墙上的守卫却冷眼旁观。
御城公人到中年,吆喝道:“你们往那边走,在我这城下歇什么呢,这里头危险着呢,都别停留,你们养肥了妖邪,我更麻烦!绕过此城,去到后面,那里是正道领地,快走快走!”
“御城公,还不快下来一见。”
“原来是左斩使晏伏大人,多年不见,您风采依旧,您旁边这位白衣公子,想必便是少夫,不,少府主吧!”御辰公在属下的搀扶下,从城墙上飘然而下,来到晏伏等人面前。
姜袅道:“御迟城主,您直接开门就可以了,何必亲自下来迎接。”
“今时不同往日,还请少府主见谅,若是在您开启地宫入口之前,听说您来我这儿,我就是不远千里也会去迎接您入城,可如今您和您麾下的蝠族开启了地宫,放出来了大量妖邪,我这若是公然迎你们入城,你们若再毁了我这弹丸之地,我没法向城内百姓交代啊!”
“我们特地来帮你的,你却怕我们把你这弹丸之地毁了。”晏伏道,“听你这话的意思,似乎城内不太平啊。”
“连承天府那等邪道中人心目中的圣地都被毁了,先前听说还破坏了首善城吧,我这儿实在不行。”
“也就是说我们来了,你却不让行?”牧远歌道。
“这位年轻人,便是却灼剑新的主人?实在是英雄出少年呐。”
“你消息很灵通么,难道没听说过别的消息?”牧远歌不信他没听说自己的身份。
御城公打着哈哈赔笑脸:“而今承天府依旧二分,没听说承天府合并,更没有什么大人物归位的消息……你们几位大佛突然来我这小城,实在让我难做啊!”
姜袅一脸平静,好似不知所云,晏伏算是听出来了,这狐狸滑头,只认邪君,不认牧远歌!更不认北承天府君。
“诸位远道而来也是好心,都是同道中人,我不让你们进来确实不合适,但来了就要遵守我们城内的规矩,不可闹事,闹出事来可得照价赔偿,我这小城主可不像你们这般财大气粗。”
“你是想我们进去以后听你号令行事?”牧远歌冷着脸道,“你好大的口气!我等来帮你扫平异植之患,可不是来当你属下,你不提报酬也就罢了,竟还诸多要求。”
“这实在没办法。”御城公道,“又不是我让你们来的,你们要来,我没要你们入城费用,已经是很看在已故邪君的份上了。
“你……”晏伏气得不轻。
“他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姜袅没看出他的骨气,只是觉得这人不识好歹,态度还很不客气。
“你进去了,他就得听你号令,但他不想。”牧远歌低声道,“他不想接受北承天府的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