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情绪过于复杂,说谢谢也很有气无力。
牧远歌语气冷下来:“赶紧跟上!跟不上死在虫枯藤的攻击下,可别怪我们救得不够走心。”
胥礼在前面开路,冰冷的寒气直接冻僵了脚下肆掠的虫枯藤,就像琉璃似的易碎,一条冰道直通林子深处,原先他们见着尸体的地方。
“二哥!三哥!”这两人哭得声嘶力竭,“你们死得好惨呐。”
“你们等会若是见到……唉。”只有阮枫担心他们会哭晕过去,虞花烛事不关己,师祖也很平静,牧挽那少年更是……
终于来到那村民打扮的人倒下的地方。
牧远歌道:“到了,去认认看,是不是你们大哥。”
那个还有余力的男人把肩上扛的两弟兄轻轻放下,慢吞吞地把地上躺着的人翻转过来,看到他两腿和腹部的伤,那切口平整得叫人心颤的伤……
突然“哇”地一声,吐了。
“仇子薪那个王八羔子!”吐得最狠的人正是那个还有余力说很多话的。
“老五你,难怪你宁可饿死都不吃,你知道这是人肉?你看着我们吃?你是不是在想我们这群文盲连人肉都吃,丧心病狂!?”他说着便一拳揍向那个文弱男子,揪着他的衣襟,“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来救你你不领情,以为大哥死了才哭得那么煽情!”
那文弱男子神情略显冷漠,不为所动。
“等等,这……”阮枫脑子里很乱,死的还是村民。
当时逃走的并非村民,而是这群人的大哥,那个叫仇子薪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阮枫道。
胥礼一言不发地动用剑道第三重,催动剑气凝聚玄冰,划开一条道路,加快速度往外走,牧远歌让他们盯紧这两个人质,边走边说:“他们大哥没死,抓了个村民进来开路,饿了拿给其他兄弟当食物,见我们烤那玩意,馋得慌就试了下,兄弟先死,你懂了?”
“那这两人刚才说的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