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
它的倾颓,哪怕在牧远歌所创的承天府全盛之际,哪怕长生剑宗内一部分人忌于他的势力人人自危,他也不曾想过,不是没有深层原因的。
“现任四相观观主不现身,却在暗地里传讯给宗门,他中途不喊停,在一切尘埃落定后才反将我一军,你们还要我去说服当年被他算计后身败名裂的我师弟,不对他麾下的四相观下手,您和各位元老要纵容这位藏头缩尾之人暗中内斗么?”
“这些话不用我说,你自己心里清楚,”胥岚严肃地盯着胥礼,“你本该与四相观观主齐心协力,同仇敌忾,可你太向着你师弟了。”
“我向着我师弟,是阮慕安总是针对他,阮慕安破格当上了四相观观主,德行一般,实力有限,从不曾毫无保留地辅佐过宗主。”
胥岚道:“所以你就要杀了他么?”
牧远歌猛然抬眸,谁杀了谁,胥礼杀了阮慕安!?他没听错吧!
胥礼沉着脸,不发一语,似乎是默认了。
胥岚道:“你是否诚心悔过,当年不该杀阮慕安?”
“我没有。”胥礼道。
“你意欲为之。”
“是。”胥礼道。
牧远歌心里咯噔了下,他怀疑这怀疑那,唯独忘了胥礼也有可能动手,若胥礼动的手,阮慕安的确毫无还手之力。
可是不对啊,阮慕安是死在缠龙须的手上,跟胥礼有什么关系!姜袅说是他杀的,难道跟姜袅联手的并非千面,而是胥礼?
“但不是我杀的。”胥礼道。
牧远歌顿时沉下心来,收敛了所有想法。
“你还是死不悔改!”胥岚转过身去,“你走吧,我无可奉告。”
“孩儿知错,”胥礼微微垂下头,长睫挡住了眼里的黯然,说着就要屈膝,“还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