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听从他人号令,他并没有真正为当长生剑宗宗主而努力过半分,甚至很轻而易举地放弃了机会。
可他自称杀了阮慕安,是和药王千面合谋,而谭崇口口声声合谋之人也跟药王有关,问题是药王出自药王谷,和蝠族那是八竿子打不着。
“你打算怎么做?”胥礼问,“要去找药王千面么?”
牧远歌轻嘶一声,说实在的他不太想去找千面,哪怕晏伏中毒,晏伏身中奇毒无人可治这个,实在是他的心病,他心存侥幸:“既然是四相观搞的鬼,也许四相观就有解毒之物呢。”
牧远歌叫上胥礼,联手邪道这边的一些人,更是邀请了正道那边被困挟天教地牢的牢友们,直接端了四相观!
御迟城的四相观已经有两百来年历史,寻常势力轻易不敢动,饶是底蕴再深,却也挡不住承天府君和正道首座联手。而步峣等人也当是斩杀邪道中人立功,参与其中,将四相观内藏的异植付诸一炬。
可当晚,胥礼便接到了急迅,要他立刻回宗。
长生剑宗要怪罪,牧远歌觉得不能袖手旁观,于是也跟着去了。
四相观内一片狼藉,在场的长生剑宗弟子还以为立了大功,步峣一心为徒弟,姜袅有太上宗主相助乃是头号功臣之一。
阮枫按照心腹的吩咐,只是照顾那些受伤的正道弟子,得了一些虚的感激,不由露出不甘之色:“这样做真的就足够了么,你是我爹的心腹,告诉我的是我爹的方法,可我爹当年也没能当上宗主……”
“枫儿。”
一个温柔似水的声音灌入阮枫耳后,阮枫手中的游龙震颤个不停,似要脱手而出,他回过头去,顿时就像被下了定身咒般,双眸不由瞪大。
那人戴着丝织的手套,缓缓揭下兜帽,露出一张和他有六成相似的面容,温柔得不像话。
远上寒山石径斜。牧远歌跟着他来到熟悉的山顶,顿时有种打道回府的冲动。
“你开什么玩笑!见谁不好,见这位前辈是不是太早了点!”
“元老的诘问不过尔尔,唯有我娘的问责,每次都让我很难过。”胥礼道。
山顶上是终年不化的冰雪,更有冰雕的祠堂,里头有位德高望重的女修常年居住在此。不知道的只当她独居,知道的却是清楚此地乃是一座冰牢,也不知她犯了什么错,常年累月被困于此。
牧远歌刚进去的时候,那女修正好盘腿而坐背对着他们,素雅长袍及地,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拂袖道:“胥礼,你可知错?”
胥礼垂首不语,任由那刺骨冰锥呼啸而过。
“他何错之有!”牧远歌动用却灼挡下了冰锥。
胥岚瞳孔微缩:“你手中之剑可是却灼?”
“仿品而已。”
寻常仿品,寻常火焰,可不能破我的杀伐。胥岚心若明镜,却半字未问。
“久仰胥岚太上长老尊名,此来是想问有关四相观之事。不知为何四相观遭劫,太上宗主反而要受指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