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温度,就连皮肤的清凉触感也是刻在骨子里,令他魂牵梦绕……牧远歌在心里骂了声自己变态,多少年前的事了居然魂牵梦绕来形容,是不是过分了!
他很不客气地回握住胥礼的手,拽紧也不足以抚平某种刺激,冷汗都要掉下来了。
牧远歌保持着极大的素养,才没有侧过身去,将近在咫尺触手可及的人压在身下,他一动也不动,闭上眼睛也了无睡意。
稍稍侧过头,却见胥礼引人犯|罪的一张脸,那白玉般挺立的鼻梁下,唇形姣好,秀色可餐。
牧远歌在心里默念宗规:“长生剑宗宗规,宗主需立德行,不得让人猜中内心想法,需克己奉公,不得骄奢淫逸,不得徇私枉法,需礼贤下士,不得目中无人,不得媚上欺下……”
他能气到长生剑宗那群老鬼们,并非只是靠高调地存在而已。
他明明可以肆无忌惮放任自己堕落,但他不曾放纵过一次,他不曾饮酒贪杯,戒酒戒色,过得比庙里的和尚还清心寡欲。
他耗费了十年时间证明了他有当长生剑宗宗主的资质。
长生剑宗能做到的他通通都能做到,宗主做不到的他也能做到,甚至能做得更好。
那些曾断言他无能,断言他不可能的那些同道中人,不得不认可了他,认可他的同时不得不质疑自己。
心境有所偏颇,自然剑心也不够纯粹。
十数年来,整个长生剑宗长老乃至太上长老,少有人在剑道上取得多大成就。
但凡有关牧远歌的消息,都能影响到他们。
对方越强盛,他们那些被落下的人就越是黯淡,他们不甘,越不甘就越要奋发图强,可无论怎么振奋,差距却让他们心生无力之感。
而牧远歌只需要想着如何让自己更进一步,就足以收获这样的意外惊喜。
身为邪君,他可以选择堕落,也可以选择不随流俗。
可归根结底,他的所有克制,都只是在修养自己罢了。
他跟胥礼不一样,胥礼生来这般卓尔不群,而他尚且需要克制。
胥礼是哪怕喜欢的人在身边,也能保持着绝对的平静。
他早就不跟神仙作比了,他更是不想用“放纵自己”这种拙劣的想法去糟蹋了胥礼的那份心意,他希望胥礼的喜欢收获的也是单纯的喜欢,哪怕不同等,但至少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