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简单的深灰色马甲,眉目深邃,鼻梁高挺,眼帘微垂时,带着几分倦意,在面上落下一层浅淡的阴影,气势极强。

“小乖,”听着叶然笨拙的转移话题的声音,沈时撩起眼皮,淡淡的:“脚链被你摘了?”

不等叶然解释,他便平静道:“听话点,戴上。”

“我虽然忙,还是有去新西兰的时间。”

……

室内,叶然红着眼眶抓起手机,闷闷不乐的把手机放到床头柜。

他垂着眼皮,从柜子里翻出一个锦盒,盒子里挂着三条流光溢彩的脚链。

穿着长过膝盖的大短裤的青年支起腿,下颌抵在膝盖上,蹙眉捏着三条脚链,茫然了一会儿,才找到链扣。

他俯着身,细碎的乌发如鸦羽般洒在脸侧,弯垂的脖颈雪白而修长,眼尾细长上翘,潋着薄薄的红,流转的光影在他身边拉出斜斜的影子,他小心的给自己带着脚链,好像亲自为自己打下名为“沈时”的烙印。

沈时静静的垂眸看着,室内光线沉浮,能看见飞扬的沉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