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的孩子很好吗?”

他没有。

往事如大梦一场。

叶怀山脑海中走马观花般,看遍了自己前半生所做的事。

他爱那个孩子,却也在无数次忙于事业的奔波中,忽略了他一遍又一遍。

他竭力想留下叶母在人世间最后一点念想,却忘了叶母真正留下的,最珍贵的宝物,是她生命的延续。

他这大半生,蹉跎也无趣,那个小小的、牵着他衣角,让他在无数个深夜抱回家里,安置在卧室的孩子,如今长成了优秀的模样,有了爱好的事业,有了两三好友,有了许多为他的创作而赞美的陌生人,但这些与他似乎都无关系。

太多目光被他凝聚在叶氏,他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这段走向叶母的小路,促使他停下脚步的,也是他真正的牵挂。

……

病房里的景象苍白、空茫。

叶怀山的目光缓缓落到床边的叶然身上,叶然深吸一口气,竭力控制着泪水,他眼眶潮红,睫毛濡湿,狼狈的像刚从什么地方赶回来,时光在他身上一点点倒流,叶父仿佛看见了十几年前那场追悼会上,站在叶母碑前,强忍着泪水、惶恐无措的孩子。

他这些年错的太离谱。

才会让叶氏那群老东西,在他不在的时候,肆意的欺辱他的孩子。

叶怀山目光短暂的清明,想到昨晚和沈时的通话,他的目光再次落到叶然身上,眼里又是一阵愧疚与柔和。

即便以后得日子再也给不了叶然金钱上的无忧,但只要他还活着,就不会再让叶然受这些委屈。

沈时是个很好的生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