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订婚时,沈时让他不要和程嘉铭联系,他也能乖巧的答应。

如今偌大的京城只有他们两个相依为命。

又都是单身,年纪虽然相差五六岁,但也不算太大,确实可能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联想。

等他飞去新西兰,离沈时远了,这种错觉渐渐淡下,两人之间说不定还能回到从前。

叶然说服了自己,打着伞匆匆离开家门,别墅区没有计程车,最近一班航班也在两个小时后,时间紧张,他小跑着离开别墅区范畴,终于在雾蒙蒙的马路边拦下一辆车。

“去哪?”司机操着一口京话,启程前顺手打开计程表。

“首都机场。”

雨下的太大。

哗啦啦的淋湿了车前盖和窗户。

路上没有行人,下水道口有被打落的树叶,枯萎的卷着叶边。

一路绿灯,畅通无阻的到了机场,叶然扫码付了钱,口袋里护照和身份证这些证件也保存的好好的,他裤脚湿透,好在是黑裤子,并不明显,一阵寒风吹过,他脸色冷的苍白,眸光清润乌黑,快步走进大厅。

一进大厅,所有风声雨声都被彻底阻隔。

迎面而来一股暖气,整洁光亮的机场来往旅人络绎不绝,叶然立刻去办了登机,拿到登机牌后,找了个人最少、最隐蔽的角落,疲惫的坐下。

距离飞机起飞还有一个多小时。

只要能顺利的熬过这段时间,他就能远离沈时,将扭曲的轨道掰回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