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了是晕了,总不得晕了一宿人还见着没醒,也不晓得是谁搁这背后整幺蛾子伤了她屋里牛子。
这事儿村里人知晓了,也都是说道牛子得了报应才这般,瞧不得他的多了去了,碍着都是村里人才没撕破了脸面。
牛子娘瞧着自个娃儿成了这般摸样,心里哪能不恼,这不想着一出是一出。便认定了打了牛子的人就是青山。
为啥认定的青山?这事儿说来可就话长了。
当年牛子和青山还是熟道着,两家来往也算熟道,青山屋里三兄妹,他是大哥,屋里还有两个妹儿。大的叫青水,小的现儿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小名儿喊妞儿。
可现儿青山屋里,没了青水,村里人也甚少说道她,当年因着牛子背着青山哄着青水去了河道边上的草垛子,在那儿欺负了青水。后边青水哭着回屋里说道了这事儿,青山气极败坏的找牛子打了一架,这两家子在村里闹得不可开交,村里说道难听的话儿也多了去了,青水受不住,后边跳了河。等救上来时,人没了气。
说是当年的事儿,也就四年前,那会子牛子才十六七岁的少年,青山和他同年的。本是这会子也该娶亲了,因着当年的事儿,屋里名头也不大好,情形也不好,自个娘病了一场,屋里紧着砸锅卖铁的请郎中,这两年屋里才好过活些。
牛子娘急冲冲的上了青山屋里去,青山昨儿便和江家两兄弟一同上镇上上工去了,青山爹也一早去了地里,就留着青山娘和妞儿在屋里。
瞧着屋里院子来了人,妞儿还没开口喊人呢,就被牛子娘一把推在了地上,扯着嗓门道。“青山人呢,你个黑心的,将俺牛子打成那般摸样,你倒是给俺出来说道说道,是为着啥事儿?”
青山娘听着院子里边的动静,赶忙从里屋出来,瞧着妞儿跌坐在地上,又瞧了瞧一脸怒意的牛子娘,心里的气一下就上来了,抄起屋檐下的扫把便打了上去,道。“你上俺屋里来吵嚷啥,俺屋里该了你啥啊?害了俺闺女,还敢上俺屋里来推俺妞儿,生养出那般个玩意,尽给别人屋里造孽,你咋就还活着。”
牛子娘也不是个善茬,瞧着扫把打过来,还不得是赶紧躲开,随后扯住青山娘手里的扫把一头,大力的推搡着,这青山娘哪能跟牛子娘比,前两年病了一场,这人清瘦得很。
虽说瞧着牛子娘身形不大,可力度不小啊。
妞儿瞧着自个娘让人给推了,红着眼眶去扶,谁知晓,这牛子娘下手没个轻重,手一挥,倒是让妞儿给挨上了。
青山屋里左右住了两家,有一家搬去了村东头,还有一家子这会该下地忙活去了,屋里也没来个人瞧瞧。
妞儿瞧着这般,赶紧出了院子,往江氏屋里去。青山屋里,先前与牛子娘屋里熟道,后边因着那事儿闹翻了,与村里人走得也不咋近乎,倒是和江氏屋里熟道着。
江云秀这会子端着碗准备去河边洗,刚出了门,便和人给撞上了,手里那木盆子端得稳这才没给摔了,倒是撞了自个的人,这会子跌坐在地上,哭的双眼通红。
她还是头一回见着这小姑娘,瞧着她面上落了个巴掌印,江云秀赶紧搁放下了木盆,将她扶了起来,道。“小妹儿,你如何,可是摔疼了?”
妞儿摇了摇头,拉扯住江云秀的胳膊,道。“云秀姐姐,去帮帮俺娘,牛子娘在俺屋里打俺娘呢!”
妞儿认得江云秀,先前江云秀痴傻没人玩耍,还和妞儿玩耍过几回,两人自是熟道,可江云秀记忆里边没这般人。
听了妞儿这话,江云秀皱了皱眉,道。“你给等等,我去和我娘说道一声。”说完,便进了院子去。
江氏见着江云秀又回来了,道。“咋了?”
“娘,牛子娘上青山屋里去折腾去了,门口有个小妹儿过来,让人去她屋里帮会子。”
“啥?牛子娘上青山屋里去折腾?”江氏听了这话,手里忙活一放,站起身便出了忙,脚步略为匆忙,坐着的江元氏也停下了忙活随着一道去了,江云秀想了想,还是将碗端了回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