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涟漪听了这话,心下好了些,好几日没人与她说道话儿,备受冷落的滋味可不好受。如今夫君夜里不回院子,过来也紧是瞧了她一眼,心里作气,气怜儿那|贱|人,害了她肚里孩子不说。还暗地里整些幺蛾子败坏她的名声。
“梅儿,你可算来了,现下怕是也只得与你能说道上话儿,我这莫府的二少夫人,落得这般下场,果真是比不得那|贱|人搁莫府待了这些年。”
“涟漪,你可莫这般说道,若是让人传了出去,怕是要说道你的不是,你越是这般,让外道人瞧着,岂不是越高兴,你啊,当下最要紧的,还是得将身子养好,这身子养好了,有些事儿自是好说道话儿,你瞧瞧你自个现下是如何的摸样?”
李涟漪自是知晓这点,可心里作难的事儿,哪能说放下便放下。
瞧着李涟漪未说道话儿,梅儿也不着急,让绿儿将带来的糕点拿了过来,捻起一块递到了李涟漪嘴边,道。“多少也吃些,你现下身子虚弱的紧。”
李涟漪点了点头,就着梅儿的手吃了起来,怕是这会子也饿着了,一连几日吃喝不好,倒是觉着这糕点有滋有味的。
梅儿见着她吃了,面上一喜,又倒了一杯水递了过来,李涟漪瞧着梅儿这般紧着自个,不禁微微红了眼眶,道。“梅儿,这莫府里边,怕是也只得你这般紧着我。”
“成了,这些话儿还是搁往后说道,你若是真觉着我紧着你的,赶紧养好身子,我可瞧不得你这般。”
李涟漪点了点头,想着梅儿嫁给莫言为妾时,她还瞧不上她,说道了不少让人添堵的话儿,这会子瞧着梅儿,心下倒是有些愧疚。
“我瞧着你院子里边的人都给换了,听下人说道,先前院子里边伺候的人关了柴房,打的去了半条命。”梅儿说着,拿出手帕替李涟漪擦拭了嘴角的糕点屑沫,道。“可是难为了她们,平日里瞧着,也都是尽心尽力伺候着,上回还见着那个叫春儿的丫头,还算麻利,倒是这会子关在柴房也不知晓如何了。”
说到春儿,李涟漪也是喜得紧,春儿那丫头伶俐,手脚也麻利,乖巧的很。听了梅儿这话,李涟漪便开口道。“梅儿,可是能托了你事儿,打发人去柴房让婆子将春儿给放出来,这丫头我喜着,往后还得让她上这儿来伺候呢!”
“行,回头我上娘那儿去说道一声,你先好生歇着,可不能折腾。”
“知晓着。”
“我先回了院子,明日再过来瞧你。”梅儿说道完,便带着绿儿离了院子,李涟漪听了梅儿一番话,这下也不折腾了,唤了丫鬟进来,将屋内摔破的物什收拾收拾,又觉着肚子还饿着,让人去厨房熬些鸡汤。
李夫人这边打发人去打听打听,将事儿查个清实,第二日便上了莫府来。
莫氏一听是李夫人来了,也未觉着惊讶,出了这档子事,李夫人若是不上门来,倒是奇了怪。
李夫人见着莫氏的面儿,也未拐弯抹角,面带不悦道。“莫夫人,我家涟漪如今可是好着?”
“亲家母,且放心,涟漪这会子在院子里边歇着,亲家母难得上门一趟,这般惦记着涟漪,自是好。”
“哼,莫夫人可莫与我说道这些客套话,外边将我家涟漪的名声传成了那般,这事儿可是你莫府出的岔子,我家涟漪清清白白嫁到你们莫府,如今却成了人人唾弃,这让我李家的脸面往哪搁?”
“李夫人,你也先别着急着说了作气话儿,你可想着,我莫府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岂能丢了自个的脸面,再说,涟漪被人败坏了名声,这外边传道的事儿还真是随了外道人去说。”
听了这话,李夫人倒是被莫氏噎了一哽,她家涟漪自小就好生教导着,岂会做了那般不知羞耻的事儿,道。“莫夫人,你我也是过来人,这大户人家里边的门道都有着,动着歪心思也不少,当日涟漪嫁进莫府,还连同妾室一道进门,我李家可是也未说道甚。”
莫氏听着这话,不禁暗笑一声,你李家若是敢说道,莫府也并非定是要娶了李涟漪,真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