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长婆子喊话,余婆子赶紧跑了进来,道。“来了来了!”说着,便吹起了火星子,点了煤油灯,大院那边用的都是烛火,也没往小院这边送来!
等亮了灯,江云秀才瞧着托盘里边的物什,今儿倒是吃的清淡!
“长婆子,大少爷何时回来,可是要留饭?”
“用不着留饭!”长婆子说完,便走了出去,江云秀瞧着桌上清一色的素菜,撇了撇嘴,道。“咋的都是这些?”
“大少夫人,你也莫嫌了这菜色,明儿过后,这莫府上上下下都得吃素半月呢!”
自从大夫人去了,老夫人便一直如此,每逢这时候,莫府上上下下都得吃素食!
江云秀听了这话,倒是有些奇怪了,这大夫人又是谁?等着余婆子继续说道,只见她摆放好碗筷拿着托盘便走了出去!
夜里吃晚饭,瞧着一桌子的青菜,江云秀也吃的欢畅!
“少爷,小的去打听了,这江云秀在江家村那是出了名的痴傻,若不是痴傻,又何苦装疯卖傻十几年,江家村也是人人皆知,连同周边几个村子也都知晓着!”
“下去罢!”
“是!”
江云秀若真是痴傻才好,若是装傻,他倒是要看看,这回老夫人究竟要作何!
莫言夜里并未回院子,长婆子时不时起来瞧上一瞧,江云秀夜里睡的沉,一夜无梦,早上起身也觉着神清气爽!
大院那边,一大早就不安生!
冬儿浑身上下都痒,脖颈上一抓出了好大一片的抓痕,泛着血丝!
“啊...”梅儿与冬儿同一个屋子,清早儿的起身便瞧见冬儿散着一头长发,双手不停的抓饶着自个,瞧清实是冬儿,梅儿松了一口气,道。“冬儿,你这是作甚?”
“痒,痒死了!”冬儿说完,便从床上下来,赤着的双脚也忍不住摩擦着地面!
瞧着冬儿不对劲,梅儿赶紧走过去仔细瞧了瞧,这不瞧还成,见着冬儿胳膊上都被抓烂了,脸上也是一片红疙瘩,连忙道。“冬儿,你等等,我这就去与夫人说道一声!”
说完,梅儿穿上衣裳便出院子去,莫氏这大清早的刚坐着喝早茶,婆子便搁外边进来,道。“夫人,梅儿说道,冬儿浑身出了痱子还是甚,抓破了皮,渗人的很,可是要请郎中来给冬儿瞧瞧?”
“打发人去便是!”莫氏说道完,婆子便要离去,随后一想,道。“等等,走罢,先去瞧瞧冬儿!”
冬儿摸样生的好,也是个有心思的,莫氏知晓这点儿,也想着让冬儿做了莫君的填房!
去了冬儿住的院子,梅儿见着莫氏来了,赶紧开了门,只见冬儿此刻在地上打滚,哭的满脸泪痕,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话儿!
瞧着冬儿这般摸样,莫氏皱了皱眉,道。“赶紧去请郎中来给冬儿瞧瞧!”说完,便抬脚离了院子!
“徐婆子,你去好生交代一番,冬儿住的那院子,莫让人进了去,等冬儿好些了,问道问道,这是怎的回事!”
“是!”
等郎中来了,给冬儿把了脉,梅儿瞧着冬儿那摸样忍不住心底发寒,道。“郎中,冬儿如何?”
郎中收了手,瞧着梅儿道。“冬儿姑娘怕是沾惹了不该沾惹的物什,这才浑身发痒,等会我开个方子,你拿去抓几副药,用来烧水沐浴,两日泡一次,半月便可痊愈!”
梅儿点了点头,拿了药方,送郎中出了院子!
“大少爷今晚该是不会回来了!”余婆子瞧着长婆子道。“今年大少爷可是要与大少夫人一同去上坟?”
长婆子听了这话,撇了余婆子一眼,并未作声,依着大少爷的性子,又怎的会带着大少夫人去上坟,今日便是大夫人的忌日,每年的今日大少爷都彻夜不归,饶是老夫人有些不满,倒也没说道甚!
且不说,这大少夫人不过是个噱头,还是个痴傻,两人并未有夫妻之实,又如何称得上夫妻?
夜里,江云秀睁着大眼,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