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注意到明暨的目光不满地瞪向他,没见过的金丝边眼镜滑落到鼻尖,眼镜片上的一片蒸腾的白气。只是即便是娄总也难以克制身体的自然反应,烟气熏得眼角发红,再是凌厉的眼型也敌不过生理眼泪要往外翻涌。
变形后的轮椅本就不好稳住身形,他坐着左摇右摆,分不出手揩去眼里的水气,这下被人瞧见,更添恼怒。
娄敬策搞出这一出也不是他乐意。
只是管家张叔压根没有想过娄总也会有下厨的一天,走的时候就把大大小小的窗户都锁上。厨房的窗户做了特别的设计,不是往外推而是向上,在厨房里难免油烟熏燎,面上自然清理得干干净净,只是机关角落缝里难免有些卡壳不好。
他坐着能够撑起来的高度,就是那么恰好,高不成低不就,能碰到却没力气往上推,油烟机也是一样。
只能说,这是造化弄人,百密终有一疏。早知道就让厨房把午餐做好后再撤走,现在再想终不过是马后炮。
偏偏明暨还是个敢与他对着干的。
“哈哈哈。”看喜剧笑累的嘴角忍不住上扬,明暨推开窗户,转身靠在水池边,回身明目张胆打量娄敬策,不明其意地砸了咂舌。
“娄总可别分心看我啊,锅里的菜该翻一翻了。”
娄敬策咬牙,偏偏拿他无可奈何,只怕瞪眼过去这人笑得越发得意。只好当作是空气成精,半个眼角也不施舍,全部心神投注在锅里正炒着的菜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