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温羽把档案袋放回去,关上柜门,推了推眼镜,去把U盘取下来。
他把U盘揣进兜里,“可以了,走吧。”
一回头却看见碎雨夹着大腿,面露难色。
“怎么了?”周温羽问。
碎雨摇摇头,不说话,但他思考两秒之后反应过来,拿出纸巾给她,“自己擦擦吧。”
碎雨接过纸巾,从裙子下面伸进去,擦了擦不自觉流出了白色液体,擦的过程中似乎觉得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正常生理现象,没什么好可耻的。”周温羽把擦完的纸巾拿去都进垃圾桶。
“我知道。”碎雨倔强地说,然后又有些底气不足,“再给我一张。”
周温羽一顿,“流得很多吗?流了多少,白带增多有可能是炎症。”
“你给我就行了。”
周温羽的神色染上了几分严肃,“白带异常要去检查,我看看分泌了多少。”
虽然碎雨知道他打算以后想去当医生,但是也没有必要现在就显得跟个老大夫一样。
不过即使在抗拒周温羽,但健康还是最重要的,她不情不愿地褪下内裤,给周温羽看。
会议室里突然响起了按下门把手的声音,却没能打开门,外面的人奇怪道:“居然锁住了?”
然后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在拿外面的备用钥匙。
碎雨动了动,“来人了。”
“我知道。”周温羽仍然皱着眉,抱臂看着,“我记得医务室有氟康唑胶囊,等会儿我去给你拿。”
钥匙插入锁孔,随着“咔嚓一声”,门打开了,那个学生看向会议室时都愣了一下。
“会长你…!?”
“你………”
“你………”他重复了半天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周温羽看向他,“怎么了?”
“你一个人坐在会议室还锁门干嘛?”他奇怪地抽出钥匙走进来。
“不是我锁的,可能是谁又碰到了指纹锁下面的锁门键吧。”
“噢噢,我回来拿手机。”他几步跑到会议桌旁,拿起桌上的手机,“那会长我就不打扰你了,再见。”
他出去时,还贴心地帮忙关好了门。
关门声响起后,周温羽掀起桌布的一角,却没看到藏在桌子下的碎雨,反而长桌对面响起了开门声。
他抬起头,碎雨已经穿好内裤,打开门走出去了。
0020 清水
欢欢看到了脸色苍白的碎雨,好奇地问:“你生病了吗?”
“没有。”碎雨直白地回答。
欢欢只能“嗯”了一声,但过了一会儿,她还是发现碎雨看起来不太好,于是关切地问:“你到底怎么了,说呀!”
“欢欢。”碎雨叫了她一声,“陪我去音乐教室好吗,我弹琴给你听。”
“好。”
她们来到音乐教室,碎雨坐了下来,欢欢搬过小板凳,“今天我想听《烟花易冷》。”
“嗯。”碎雨把手放上钢琴。
欢欢兴致勃勃地等待着,期待那悲伤而悠长的旋律。
碎雨从“雨纷纷”开始弹的,从她左手手指猛地砸下去时欢欢就感觉不对了。
她的右手手指快而用力地弹着,左手手指总是重重地往下砸,虽然弹得不快,但就是让人觉得十分愤怒。
或许上一次的《盛夏光年》弹得用力很正常,毕竟本来就是那样张扬的歌,但这一次纯粹是感情输出。
欢欢不知道碎雨怎么了,只能静静地等着,但是如此愤怒的钢琴声震得她耳朵疼,她只能委屈巴巴地等待碎雨弹完。
最后几个音,碎雨缓缓轻了下来。
欢欢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把手搭上她的肩,微微弯腰看向她问:“为什么你弹什么歌都这么用力呢?我记得你参赛的时候弹得挺轻的呀……”
“因为参赛弹琴是为了拿奖。”碎雨的手指一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