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上行李箱的链子,竖起箱子,拉到玄关的位置,回来看他只靠着不躺,眼睛落在她身上,她视线落向别处,问:“不是要睡觉?”

周止原看她别别扭扭的样子,忽而一笑?,“能抱着你?睡么?”

“不能。”

“拒绝的真快。”他意味深长地说,“冷个?战,你?倒是变稳重了。”

林润锦转身背向他,“我?只是拿对其他的人态度来对待你?。”

“哦,就是我?不特殊了。”

她不说话,把台面?酒店的茶具从茶盘里拿出来,然后又重新摆回去。

手捏着最后一个?茶杯时,后背贴上来一具滚烫的身躯,她呼吸乱了瞬,面?无波澜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周止原单臂环抱住林润锦的腰,讲话时脸颊有意无意地蹭着她的耳朵,“还惦记着我?那天的话?”

“没有。”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要口是心非到什么时候?”

听周止原说完这句,林润锦下意识以为他要生气了,仓促回头,脸颊不经意地蹭过?他喉结凸起的弧度,皮肤擦过?一片微刺的温热。是剃须后新生的青茬,混着他颈侧雪松尾调的须后水的味道?。

她轻轻抬眸,目光从下往上看时,瞧见他喉结滚了滚。

“别动。”他的嗓音沙沙的,带着很?明显的克制,腰间?的手臂在她转动时便收紧了力。

她整个?人都定住,完全能知道?到为什么不让她动。

不断变大的过?程,她清晰地感受得到。

“我?不想做。”她直接了当地说。

还是那句话,她不想在互相?心里都不痛快的时候做这种事。

“那怎么办?”周止原嗓音含笑?,空着的手挑起她的下巴,眸中闪烁着不容分说的强势,“林润锦,我?现在疯狂想和你?做。”

他的话音刚落下,林润锦就感觉到自己重重地跌在了床上,接着,周止原分开了她的腿,她在一阵眩晕中睁开眼,看他脱掉了上衣,低头凑了过?来。

她马上闭眼,胸脯快速起伏,思绪乱如麻,张嘴道?:“你?这是婚……”

话还没说话,唇角被?他温热的双唇给碰了碰,而后就没了动静。

她意外地睁眼,发现周止原闭着眼平躺在了身侧。

“睡觉。”他说。

……

“哦。”

过?了几秒,他忽然翻身侧躺盯着她看。

“失望吗?”

“什么?”

周止原眉骨眼梢都带了点?笑?,“没变成?会婚内强你?的人。”

他的身体反应不假,心思更不假,可林润锦已经明确表明了不想做,他也不是个?禽兽,饥渴难耐到要用强的地步。

尊重另一半在性/事上的意愿,他认为这是很?理所应当的事。

当然了,某些?时候除外。

比如她欲拒还迎的时候。

林润锦愣了下,干巴巴地说:“算你?还懂点?法。”

周止原把玩着她铺散在枕头上的发丝,漫不经心地戏谑道?:“不知道?婚姻法能不能制裁爱生闷气,爱玩冷战,爱口是心非的人。”

林润锦压了压嘴角,她真怕自己忍不住笑?起来,可她真的好没骨气,就是想笑?,都不知道?他的话怎么就戳中她的笑?点?了。

她索性翻身背对他,闷声说:“我?哪知道?。”

周止原一把扯过?被?子,“睡会儿。”

林润锦闭眼,他凑了过?来,搂抱住她。

那些?气,也在这个?令人心安的怀抱中消失殆尽。

两张高?铁票,同车厢但不同座位,一头一尾。

周止原看了票,没说什么,

“你?的位置在那边。”林润锦指了指上车口那边。

“知道?。”把箱子放好在座位上方的架子后,他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