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复？

是想要重新复起么。

心知这是柳源的姜离心中冷笑，沈青青把柳源推出来，让他走神医这条路重新复起，就别怪她下死手了。

“没什么好解释的。”姜离开口。

陈直变了脸色。

堂外刚才那命男子当即怒骂，“难道是相府千金，就能这么草芥人命？连解释都不愿解释乡亲们，这位相府千金恐怕根本没把我们的命当命！”

“有这样的女儿，据说清正廉洁的姜相会如何？”

“要我看姜相也不是什么好官！”

姜离背对着百姓。

听着身后越发嘈杂的动静。

“大人，我话还没说完，就有人这么激动，我怀疑有人刻意在其中煽风点火。”姜离微微福身，“公堂之下本该肃静，我请求将煽风点火者即刻捉拿。”

她能看出来的，陈直当然也能看出。

陈直一个眼神下去，就有官吏将人群中的人抓了出来。

除了那名男子还有其他人。

堂下瞬间清净。

人群死寂一片，再没有人敢开口。

煽风点火就是干扰审案，这罪名叫他们如何担得起。

“姜小姐可是在转移话题？”柳源忍不住了。

早在开堂前，沈青青就告诉他会有人在人群中助阵。

结果现在姜离不知为何丝毫不见慌乱不说。

助阵的人都被抓完了。

再这么下去，姜离恐怕马上就要想出应对的法子！

有了前车之鉴，丝毫不敢再小看姜离的柳源愤声：“用白帆降温十分价廉，姜小姐恐怕就是因为这个才开寒酥饮，不知赚了多少？”

“数不清的银票被送入相府时，你又可曾想过以寒酥饮在京中的火热程度，会有多少百姓中毒？”

“他们甚至有可能会死！”

话说到最后，他语气越发愤慨。

好像姜离已经背了许多人命。

陈直一拍惊堂木，“姜离，你刚才说没什么好解释的，可是要直接认罪？”

“回禀大人，我并不知道白帆溶于水有毒。”姜离缓缓开口。

陈直一怔后便拧起眉。

“姜小姐是觉得，在数条人命面前，也能以‘不知者无罪’逃过判罚？”柳源闻言眼底闪过一抹喜意，对此早有准备。

他对陈直拱手，“大人，若以此原由放过姜离，那是不是往日人人都能以此脱罪？”

“长此以往，我大楚律法恐怕形同虚设！”

“况且姜离在发现白帆能降温之后，竟直接运用于冷饮制作。”

“她的疏忽造成数名百姓死亡”

“此也有罪！”

陈直的脸色随着柳源的话一点点冷下去。

大楚律法形同虚设？

他绝不愿看到这种情况发生。

更何况以姜离的身份……

“腹痛的几名百姓明明还活着，柳大夫却张口闭口说他们已死。”姜离凉声。

她跟心口一跳，看过来的柳源对视上，扯了扯嘴角，眸光冰冷，“柳大夫可是在诅咒那几名百姓？”

柳源身体僵住。

诅咒？

大楚百姓几乎都信神鬼之说。

他可担不起这罪名！

【柳源到底行不行啊，这都半天过去了，姜离怎么还没被押入大牢。】

【要我看姜离是在拖延时间，等姜怀海来捞他。】

【但姜离怎么这么冷静……】

等柳源反应过来要怒斥姜离转移话题，姜离也觉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