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稷沉吟片刻,“挺好的。”
措辞、君主的态度,都表达的很是妥帖。
晟云洲眼角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只见老头起身,走到他面前,干咳了咳,“当日,老夫有意调你出京,本是想打磨你的脾性。毕竟一入仕,受到什么委屈,并不是争强好胜就能解决的。不过,如今想想,倨傲只是脾性,不代表不能把事做好。老夫曾遇见过比你倨傲百倍的人,虽不喜,但确是个能人。”
老人家都这么说了,晟云洲竭力敛下挑起一半的眉梢,躬身道:“当日榜下一事,晚辈无心之语,冒犯吕相,惶惶多日。吕相要罚臣,臣甘愿受罚。而臣能有今日,全凭吕相宽仁大量,不与小人计较。不想您对当日之事记挂至今,还特来与臣解释,真是令臣惭愧。”
字字句句好像也没什么毛病,就是感觉最后,怎说得是他耿耿于怀似的?
不知为何,吕稷忽然想起以前,他每有什么事后想和晟云洲解释一句时,那个可恶的小子都很爱说:“哦,您不说我都快忘了。”
然后轻飘飘离去,根本不听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