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门再入,晟云洲问:“她......他们怎么在这?”
“似是过来议事的。楼上五层有间雅间,张府包来专用。”
云月楼有不少包厢私人包用,外头会有人专门看守,不许他人靠近。
但不用听也知道,应该是青苗的事。
晟云洲抿唇不语,却在这时,屋外传来了一阵掀桌砸碗的声音。
刀剑相撞,金石交锋之响。
他凛眸一瞬,牡丹疾步朝外探看情况,门外,一直隐在暗处把守的鸢尾,飞身从露台而下。
不一会,便将在大厅等候黄鱼酥的闻锦提了上来,径直塞进了屋门。
鸢尾的动作太快,闻锦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她抓走,站在地上定了定神,转眼对上房内桌前坐着的人,面容僵滞。
鸢尾将门一关,把守门口,隔着屋门道:“外头有两派江湖人士起兴闹事,你们先不要出来。”
牡丹立即喊来楼中的打手维序,“把带头的人给我抓了,撒野撒到云月楼来,我看他们是不想活了!”
转眼,闻锦听见门口传来了刀剑交锋的声音,像是有人从楼下打到了楼上,正好撞在鸢尾的枪口上,两招便将人踹了下去。
鸢尾见他们动手凶狠,似有杀心,隐隐感觉事情没有闹事这么简单,旋即将牡丹拉在了身后,“叫你的人去收拾就好,你不会武功,别下去凑热闹,店坏了再修便是。”
牡丹侧眸看了眼房门,“你为何把她抓进门了?”
她用脚趾头都能想象现在屋内的氛围有多尴尬。
鸢尾警惕四周:“我怕主子叫我去保护她。”
她再也不想重复当年的错误了。
她不敢想象万一这帮人又是冲着晟云洲来的,偏偏闻锦在这,他肯定会第一时间先去想小姑娘的安全,那他是不是又要遭人毒手了。
不由分说抓到一块,一起保护最为稳妥。
至于困窘什么的,生死关头,由不得鸢尾去考虑。
厢房内,晟云洲目光瞬息未动,并没有朝门前的人儿看去一眼,一直在斟酒自酌。
闻锦手足无措地看向房门外闪动的人影。
外头兵荒马乱,再是迟钝,闻锦也能明白他的人这是以防万一,在保护她。
逻图去马房牵车了,待会听到动静,应该会进来找她。
这么呆呆站在原地也不是个事,闻锦朝桌前走了两步,嗫喏着同男人道起谢来。
一开口,生分得让人心口疼。
晟云洲冷笑了声,“就一句话?”
闻锦错愕,双眸有些无措,“你想要什么?”
她说这话,眼睛却瞥过了一边,没有看他。
她看不得他。
愧疚也罢,心痛也罢,只要不对上他的视线,她就不容易失控,也不会忍不住对自己心软,纵容自己在他的眼睛里沉沦。
毕竟,如果她无节制地沉沦下去,她的亡夫,该怎么办。
他能接受她死后和他躺入同一个坟,心里却藏着别人吗?
宋蔺又如何能接受她和他在一起,却不想和他一个坟?
她亦不能接受自己成为一个三心二意的人。
晟云洲心头反复将她刚才的问话咀嚼了一下。
你想要什么。
她这是打算用别的东西补偿他?
补偿他现在护了她,还是补偿那晚他睡了她?
晟云洲盯着她看了一会,忽然嗤笑了声,起身将她双手一擒,抵到了旁侧的梁柱上。
“我要什么你都给得起吗?”
闻锦一抬头,男人擎住她的后颈,不由分说,吻了下来。
辗转着,肆虐般的吮着她,绕齿间全是叫嚣的酒气。
闻锦遭他掠夺,口齿缠绵,出不了声,也怕喊出声,会毁了他的名声。
只由得推不开他的手反复撞击回自己胸前,就像被人用利剑贯穿而来,引得心口一阵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