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痛觉麻痹剂好像失去药效,他感觉全身酸痛无力。
尤其是右半边脸火辣辣地疼,像是被烙铁烫过一般,连带着一边的眼睛都难以睁开,稍微一点表情就牵扯着神经,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他吞咽口水时动了动喉结,喉咙处也传来一阵刺痛,喉咙像是被烈火灼烧般疼痛,又仿佛有一把刀子在里面来回切割。
他的视线缓缓移动,梳妆台映入眼帘,上面有一面做工精致的镜子。
他挣扎着坐起来下床,踉踉跄跄走过去,每走一步身体的骨骼都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他艰难的坐在梳妆台前。
镜面映照出一张无比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庞那是他自己,却像是经历了一场浩劫。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左半边脸英俊如旧,右脸颊高高肿起,上面布满了触目惊心的青紫色掌印,嘴角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经历了惨无人道的遭遇。
更让他惊骇的是他的脖颈上赫然出现了一道青紫色的掐痕,如同一条狰狞的毒蛇,紧紧地缠绕在他的脖子上,仿佛随时都会将他彻底勒死。
那是幕后之人盛怒之下留下的印记,他心狠手辣几乎当场要将他活活掐死。
顾玄敬深吸一口气,恐惧和愤怒如同冰冷的潮水般将他淹没。
逃离!
必须尽快逃离这金碧辉煌的囚笼!
他挣扎起身脚步虚浮,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间。
眼前金碧辉煌的宫殿,此刻在他眼中却如同深渊巨兽的血盆大口,仿佛下一秒就会将他吞噬殆尽。
他逃似得地沿着长长的走廊一路狂奔,一路冲出皇宫门口。
皇宫门口,克里斯和一众警卫早已等候多时,看见他这副惨样皆吓了一跳,一个个眼眶瞬间被激红了。
「大人!」克里斯连忙冲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顾玄敬焦急地问道:「谁干的?」
顾玄敬无力地摇了摇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半响才用沙哑的声音挤出几个字:「带我回家再说……」
克里斯不敢耽搁,连忙扶着顾玄敬坐上气悬浮车。
回到家,顾淮安一眼就看到了父亲的惨状顿时目眦尽裂。
「父亲!谁干的?是兰伯特?我杀了他!」他怒吼一声,撸起袖子拔出枪,就要冲进皇宫跟狗国王拼命。
顾玄敬一把抓住他的衣角,阻止了顾淮安的冲动,他难得在养子面前示弱:「淮安,不是他。你······扶我回房······」
顾淮安深吸一口气按捺下气愤,将激光枪插回后腰,一把将父亲打横抱起匆匆上楼。
顾玄敬回到卧室,顾淮安帮他脱掉军靴,还来不及脱下他身上的军装,他一头倒在床上,疲惫感排山倒海般袭来,几乎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从混沌中醒来窗外夜色正浓。
身边躺着他的养子顾淮安,少年还穿着白天的军装。
他像小时候一样,睡着后总喜欢抓着他的衣服,仿佛这样才能安心。
顾玄敬小心地想把衣服从他手里抽出来,却被少年一把抓住。顾淮安猛地睁开眼眼里满是慌乱和担忧。
「父亲,你醒了!」顾淮安猛地坐起身,深邃的眼中满是担忧:「你感觉怎么样?需要我叫军医吗?」
父亲身体的秘密,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去请医生,他只能自己给父亲擦了一点药膏。
「我没事了。」顾玄敬企图扬起一抹笑来安抚养子,却扯动脸上的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父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顾淮安急切地问道。
「我在皇宫被人偷袭绑架。」顾玄敬语气平静,却暗藏杀机:「淮安,你说谁有这个本事敢在皇宫里对我动手?」
「您之前说不是陛下,那就只能是众议院那七个老家伙了!」顾淮安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我也是这样想的······」顾玄敬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已经顾不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