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砸在顾玄敬的脸颊上,他低吼着声音嘶哑:「你为什么这么愚蠢!这样轻而易举把「全面管理权」交付给我!你这是在逼我犯罪!」
顾玄敬的不信任,像一把利刃狠狠扎在他的心口,让他愤怒;
而顾玄敬因为他是大哥而全权信任,这种信任更像一把钝刀,一下又一下地凌迟着他的心脏让他痛不欲生。
他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情绪,无力地松开抓着顾玄敬衣领的手,身体颤抖着像一只受伤的野兽,痛苦地将头埋进顾玄敬的胸膛,任由泪水肆意奔涌。
压抑的哭声在房间里回荡,绝望和痛苦像是要将顾鹤昭撕裂。
他哭了很久,哭到最后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用力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将眼眶里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逼了回去。
他撑着床沿缓缓起身踉跄着后退几步,指尖因为情绪的崩溃还在微微颤抖。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他站直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床上的顾玄敬,眼神痛苦而深情。
「阿敬,我的阿敬······」他声音沙哑呢喃着,带着浓浓的鼻音,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顾玄敬说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
他弯下腰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将顾玄敬散落在枕间的碎发拨到耳后,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他轻轻吻了一下顾玄敬的额头,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阿敬,我的阿敬······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听到大哥的告白,顾玄敬的眼睫颤了颤,像是羽扇轻轻扫过心湖泛起阵阵涟漪。
那深邃的黑色瞳孔中映出顾鹤昭的脸,里面有惊讶,有无措,还有一种更深、更复杂的情绪,像是惊涛骇浪下拼命压抑着的漩涡。
顾鹤昭不敢与顾玄敬对视,目光落在对方柔软的唇上,那里还残留着他的泪水的温度,此刻已经变得冰凉。
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在他胸腔中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