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凛费力地抬起头,赤红着双眼,颤抖着问道:「你…你是谁?」
年轻英俊的男人发出一声阴冷的笑声,笑声在幽暗的地牢中回荡,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阴森可怖,令人毛骨悚然。
他傲慢地睥睨着奄奄一息的顾凛,一字一顿道:「寡人是谁?寡人乃大冥天子。」
每一个字都充满了不可一世的威严和霸道。
听到这个自称,顾凛心中顿时充满了愤怒和仇恨。
怒火如同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
他挣扎着抬起头,双眼赤红,布满血丝,仿佛要择人而噬。
他颤抖着嘴唇,嘶哑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傅时渊!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血洗我顾氏一族?」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充满了刻骨的仇恨。
傅时渊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轻蔑和不屑在他的眼中流转。
他漫不经心地玩弄着手中的玉扳指,玉扳指在他修长的手指间旋转,发出清脆的响声,与地牢的阴森格格不入。
「血洗顾氏?笑话!寡人对你们顾家毫无兴趣,寡人只是要找到傅静姝而已。」他语气轻蔑而傲慢,仿佛顾氏一族在他眼中如同蝼蚁一般,不值一提:「至于你顾氏一族为何落得如此下场,不外乎功高震主,引来澜帝的忌惮。」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许是你一向谨小慎微,没有留下什么把柄让澜帝发作,借由这次的由头,他一并处置了你,还可以将屠杀顾氏的民愤转移到我们大冥身上。」
他慢条斯理地说着,仿佛在讲述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
他说着忍不住鼓掌,赞道:「澜帝真是一石二鸟,好手段。」
他踱步至顾凛面前,黑色的龙靴踩在冰冷的石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顾凛,眼神如鹰隼般锐利,语气冰冷如霜:「寡人已答你的疑惑,将军该投桃报李,告知寡人傅静姝在哪。」
顾凛一想到顾氏惨死的全族,猛地吐出一口鲜血,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地牢冰冷的石砖,触目惊心。
他惨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绝望和悲凉。
一想到静姝被傅时渊抓住,恐怕又要成为为冥之国生育皇嗣的工具,顾凛决意要护她到底。
他声嘶力竭地咆哮,仿佛一头困兽,在绝望中发出最后的怒吼:「她已经死了!」
他状若疯癫,眼神涣散,却又带着决绝的狠厉:「我绝不会让你这种畜生得到她!绝不让你得逞!」
「死了?」傅时渊的神情根本不信,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怎么死的?葬在何处?」
他一字一顿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压迫感。
顾凛喘着粗气,艰难地撒谎:「她难产而死!不信你可以去查阿敬的医院登记记录,生母一栏写着已亡!」
傅时渊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猛地揪住顾凛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起来,咬牙切齿道:「顾凛,你太天真了!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种鬼话?」
他一把将顾凛扔回地上,顾凛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傅时渊在阴暗的地牢里来回踱步,像一头暴怒的雄狮,来回踱步,他的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
玉扳指被他紧紧攥在手中,发出咯咯的声响,仿佛要被他捏碎。
「难产而死?呵!」傅时渊停住脚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顾凛,眼神中满是寒意:「寡人不信!如今的医疗条件,难产而死的概率低到可以不论!」
「她为了躲避你的追踪,才会选择在家产子,才会惨死!」顾凛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傅时渊,你是罪魁祸首!」
「顾凛,寡人会去查,你最好祈祷寡人能找到皇姐,负责,你会后悔来到这个世上!」傅时渊拂袖而去,黑色的龙袍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地牢重归寂静,只有顾凛痛苦的喘息声在回荡。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