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性命。」

傅时渊强忍着心中的悲愤和恶心,斩钉截铁地说道:「此话休要再提!别说皇姐绝不会同意,我也誓死不从!」 他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他转身欲走,却被贤妃厉声喝止。

「逆子!」贤妃脸色一变,厉声道:「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宫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和静儿一辈子的权势和地位!」

傅时渊猛地转过身,逼视着贤妃,一字一句地说道:「既是只有血亲相融,才能生下能力出众的子嗣,那为何母妃不牺牲自己,为我诞下皇长子?」

贤妃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瘫坐在椅子上,指着傅时渊,颤抖着说道:「孽障!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本宫乃你的生母!你怎可说出如此有违人伦,大逆不道的话来?!」

傅时渊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慈爱,如今却面目狰狞的女子,心中充满了悲凉和绝望。

他缓缓说道:「母妃啊母妃,您既知此事有违人伦,那您更应知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寝殿,留下贤妃一人气急败坏,在寝殿里歇斯底里砸了一堆的古董。

没几日便是傅时渊的束发礼。

傅时渊身着华服,举止端庄,去宗庙接受来自父皇的祝福和教诲,由对方第一次为他束发。

束发礼成,他正式成年,然而,傅时渊的心中却丝毫没有喜悦,只有无尽的沉重和压抑。

母妃的那番话如同梦魇一般,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而当夜母妃的华清宫设宴,内外张灯结彩,一派喜庆祥和,觥筹交错。

傅时渊端坐在席间,强颜欢笑,一杯杯酒下肚,却如同饮鸩止渴,心中的苦闷丝毫未减。

酒过三巡,他已有些不胜酒力,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

贤妃娘娘的目光落在傅时渊上,过了今日,他就要分府另住,不好操控了。

她眼波流转间,一抹算计一闪而过。

她去而复返,端着一杯酒递给傅静姝,柔声道:「静儿,今日是时儿的束发礼,去敬时儿一杯。」

「阿时今日已经饮了许多,宿醉恐怕伤身。况且,我也不胜酒力······」傅静姝正想婉拒,对上母妃不怒自威的凤眸,只得闭嘴,乖乖接过酒杯。

她走到傅时渊跟前,声音轻柔,与他碰杯:「阿时,愿你今后平安喜乐。」

傅时渊大着舌头回道:「皇姐······这也是······我对你的祝愿······皇姐此生······也要平安喜乐······」

两人仰头饮尽杯中酒,傅静姝只觉一股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入腹中,如同饮下了一团火,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

一股热气从身体内升腾而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让她觉得浑身燥热,脸上也泛起一层薄薄的红晕。

她有些不适地扯了扯衣领,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傅时渊醉酒恍惚间,看到皇姐的身影摇摇晃晃。

「皇姐······小心······」他喃喃自语,伸出手想要扶那抹身影,只可惜他自身也醉得厉害,扑了个空。

宫女见状,连忙上前搀扶:「殿下,您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