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紧蹙,思虑着是否要去见顾鹤昭。

南宫景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伸出纤纤玉指,轻轻环住傅君熹的腰,媚眼如丝地说道:「陛下,您去了就知道了。臣妾保证,那些前尘往事,绝对会让您大吃一惊。」

「走吧!寡人倒要看看,这顾鹤昭是何方神圣!」傅君熹最终下定决心,语气坚定地说道。

傅君熹两人跳窗躲开侍卫,跟着南宫景乘坐气悬浮车离开了营地,最终气悬浮车在一处偏僻的宅院前平稳地停下。

南宫景轻盈地跳下车,回身优雅地扶着傅君熹下车。他脸上漾着殷勤的笑容,伸手挽住傅君熹的胳膊,举止亲昵。

注意到傅君熹环顾四周,眉宇间拢起的褶皱,南宫景语气娇嗔,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陛下,您就别嫌这地方偏僻了,顾鹤昭这人眼高于顶,不爱与世间俗人同住,就爱住在这种荒郊野岭。」

两人说着并肩穿过略显斑驳的院门,踏入庭院。

一个身形修长的年轻男子正等候在那里,正是顾鹤昭。

联邦人一向推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终身不剪发。

他乌黑浓密的头发却只到耳际,不同于时下联邦流行的长发样式,这反而衬托出他清冷的眉眼。

一袭月白色长袍,随着微风轻轻飘动,更添几分出尘的气质,宛若谪仙。

顾鹤昭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形挺拔,气质清冷,与周围略显老旧的环境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融合在一起,仿佛这方天地因他而生辉。

他的存在,为这老旧的院落注入一股清流,原本的颓败之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雅致。

见到两人携手步入庭院,顾鹤昭原本清冷的脸上,瞬间漾开一抹温暖的笑意,如同冬日暖阳融化冰雪,令人如沐春风。

他温声开口道:「阿敬,好久不见!」

傅君熹眉头微蹙,语气带着一丝不悦:「你认错人了,寡人乃傅君熹,不是什么阿敬!」

听到傅君熹自称「寡人」,顾鹤昭并不恼怒,他定定地看着傅君熹,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

他无奈一笑:「无妨,等你看完你的记忆,你就知道一切了······」

说着,顾鹤昭从宽大的衣袖中取出一枚指甲盖大小的脑机芯片,递给傅君熹:「这里面,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傅君熹接过脑机芯片,狐疑地看了顾鹤昭一眼,最终还是将脑机贴在自己的额头上。

一瞬间,海量的信息涌入脑海,如同潮水般冲击着他的神经。

傅君熹闷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晃了晃,几乎要站立不稳。顾鹤昭和南宫景见状,连忙伸手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两人小心翼翼地将傅君熹扶到屋内,轻轻地将他放在床榻上。

当初,南宫景为了拯救家族而回宫,临行前提及大冥皇室的邪术有可能会改变或者提取记忆。

顾鹤昭留了个心眼,将自己和顾玄敬的记忆都做了备份。

没想到傅时渊真的借助脑机,抹去了顾玄敬的记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傅君熹痛苦的喘息声。

过了许久,傅君熹才缓缓睁开眼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疑惑、痛苦,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绝望。

「阿敬,想起来了吗?」顾鹤昭一脸期待地问道,目光紧紧地注视着对方。哽哆?汶綪蠊喺輑?忢忢依九四0扒¥??輑

傅君熹,也就是顾玄敬轻轻地点了点头,确认了顾鹤昭的疑问。

「父亲!」南宫景几乎要喜极而泣,一把扑进了顾玄敬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

顾玄敬下意识得环住了南宫景的腰:「淮安······」

顾鹤昭轻轻地抓着顾玄敬的仿生手,一下一下地摩挲着,柔声问道:「阿敬,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顾玄敬原本的眼神里还残留着一些迷茫,但很快,他的眼神逐渐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