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他无法安睡在温暖的床榻之上,因为在傅时渊的眼中,他不过是一条卑贱的狗。

犬奴的规矩之一,为犬者不能酣睡床榻之上。

守夜的宫女悄无声息地进来点燃安神香,袅袅香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温热的温泉水洗去傅时渊一身的疲惫,他换上干净的寝衣,习惯性地走向龙榻。

他的目光落在躺在床正中央的傅君熹身上,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他轻声说道:「君儿,往里面躺一点,给吾留点位置。」说着,他伸手掀起被角,想要躺进去。

然而,傅君熹却不动声色地将被子压下,阻止了他的动作。

傅时渊对南宫景施加的残酷手段,让傅君熹心中极为不悦。

「孤要独寝,陛下还是另寻别处吧。」傅君熹语气冷淡,甚至没有施舍给傅时渊一个眼神。

傅时渊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的温柔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沉。

他薄唇紧抿,眼神如刀锋般锐利,直直地盯着傅君熹,仿佛要将他看穿。

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傅时渊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傅君熹拂了面子,心中怒火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