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想要回忆起些什么,然而脑海中却空空如也,如同一片被白雾笼罩的荒原。

他感到一阵头痛欲裂,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海深处挣扎着要冲出来,却又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阻挡着。

他不知道,傅时渊这个名字曾是他刻骨铭心的仇恨,是他日夜诅咒的对象,是他发誓要亲手杀死的人。

然而,如今所有的仇恨都如同被风吹散的尘埃,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忘记了一切,忘记了曾经的痛苦,忘记了曾经的挣扎,只留下一个空洞的躯壳和迷茫的灵魂。

「那我······又是谁?」青年虚弱地问道,声音细如蚊蚋,几乎被淹没在奢华的寝宫里。

傅时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深邃难测,神情温柔如春风拂面,缓缓说道:「你叫傅君熹,既是吾的皇太子,亦是吾的皇后。」

傅君熹努力消化着这突如其来的信息,他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却感到浑身无力。

傅时渊见状,眼中闪过怜惜,动作轻柔地将他扶起,让他靠在柔软的靠枕上。

傅君熹身上的锦被顺着光滑的肌肤滑落堆积在腿上,露出线条优美的胸膛。

他的目光顺着滑落的锦被向下,眼神突然凝滞。

只见自己性器顶端,赫然刻着黝黑的「淫犬」二字,如同烙印般深深地嵌入皮肉之中,简直触目惊心。

他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

傅时渊顺着他呆滞的视线也看见了那个字,平静地解释道:「君儿遇见吾之前曾是犬奴,是吾救你于水火之中。」

他说着将傅君熹搂在怀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穿过对方如墨般柔顺的长发,一下又一下,温柔地抚摸着。

他垂眸凝视着怀中之人,眼中满是怜惜与宠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寝宫里回荡:「君儿如今幸得吾的庇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再也无人能伤你分毫!」

傅君熹瞪大双眼,眼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轻声问道:「什么是······犬奴?」

傅时渊温柔地笑了笑,回道:「若君儿好奇,那寡人便带你去看看。」

宫女们手脚麻利地为傅君熹和傅时渊换上低调奢华的富商常服,既不张扬,又彰显着非凡的贵气。

傅时渊抬手整理了一下傅君熹的衣领,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关切。

随后,他牵起傅君熹的手,朝着皇宫广场中央的气悬浮车走去。

阳光洒在银色的车身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流线型的车身设计充满了未来科技感,宛如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有宫人打开车门,傅时渊轻柔地扶着傅君熹坐进车内。

车内空间宽敞舒适,柔软的锦缎座椅如同云朵般包裹着傅君熹的身体,他闻到一股淡淡的燃料味,总觉得这味道似曾相识。

傅时渊随后落座他的手旁,车门自动关上,随着一阵轻微的嗡鸣声,气悬浮车缓缓升空,平稳地离开了地面。

傅君熹好奇地趴在车窗上,看着地面上的景物逐渐缩小。

宫殿楼宇仿佛变成了精致的模型,御花园中姹紫嫣红的花草树木也变成了五彩斑斓的色块,金碧辉煌的皇宫渐渐变成了一个小点。

冥都的景象却开始尽收眼底,鳞次栉比的房屋、纵横交错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构成了一幅生动的画卷。

他伸出手指,仿佛想要触碰那些在脚下快速掠过的景物。

傅时渊坐在他身旁,含笑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眼中盛满了宠溺,温柔的目光仿佛春风拂过柳梢,轻柔地包裹着他的爱人。

他伸出手,轻轻地将傅君熹散落在额前的碎发拨到耳后。

傅君熹转头看向傅时渊,清澈的双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他好奇地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傅时渊伸手指着远处一栋高耸的建筑,温柔答道:「我们去那。」

那建筑通体银色,棱角分明,宛如一把直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