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顾鹤昭一把将他拽住。

他看着顾玄敬太阳穴上的脑机,质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你要去哪?!」

顾玄敬猛地转过身,揪着顾鹤昭的衣领,情绪崩溃:「你习惯每天浏览各种资讯!你一定看到了淮安的新闻!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的声音嘶哑,带着绝望的哭腔。

「当我看见新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已经开始行刑了。」 顾鹤昭的声音低沉,神色带着恰到好处的愧疚:「我没有说,只是不想让你伤心······」

顾玄敬脑海里一片混乱,耳边嗡嗡作响,眼前的世界仿佛都变得模糊不清。

「他才十九岁!他还是个孩子!怎么能现在就死了!」他喃喃自语,猛地推开顾鹤昭,跌跌撞撞地朝外跑去。

他要赶去午门,他要亲眼看看······哪怕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去午门,去午门······

顾鹤昭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去,从后面紧紧抱住了他:「阿敬!你冷静一点!现在去已经晚了!顾淮安在极刑之下,怎么可能撑过三天!」

顾玄敬拼命挣扎,嘶吼道:「放开我!我要去见他!我要去见淮安!」

顾鹤昭抱得更紧了,声音颤抖着:「阿敬,你听我说,他已经······他已经不在了······你去了也见不到他了······难道你要自投罗网吗?!」

「放开我!」顾玄敬的挣扎愈发剧烈,如同困兽般,绝望的嘶吼声在狭窄的小巷里回荡。

他拳打脚踢,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摆脱顾鹤昭的束缚,指甲深深地嵌入顾鹤昭的手臂,留下几道血痕,绝望的哭喊声撕心裂肺。

顾鹤昭闷哼一声,却依然死死地抱着他不放。

他知道,此刻的顾玄敬已经失去了理智,如果放任他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阿敬!你冷静点!」顾鹤昭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哽咽,他从未见过顾玄敬如此失控的模样,心如刀绞。

顾玄敬最终还是猛地推开了顾鹤昭,瘦削的身躯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般,踉跄着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