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满地看向傅时渊,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你吓他做什么?」
他停顿了一下转向顾淮安,语气缓和了一些,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维护:「忠武侯,你先退下吧。」
顾淮安跪在地上,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冷汗浸透了他的衣衫后背一片冰凉。
他不敢抬头直视傅时渊那双深邃如渊的眼睛,只感觉那道目光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紧紧地缠绕着自己,让他感到窒息般的恐惧。
那目光中蕴含的威压和警告,让他不寒而栗,仿佛下一刻就会将他吞噬。
听到顾玄敬的话,顾淮安如蒙大赦,仿佛得到了救命的稻草。
「微臣告退。」他不敢抬头,只是颤抖着双手撑地,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他低着头脚步踉跄,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向后退去,生怕动作慢了一点就会惹怒傅时渊。
他不敢回头,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冲破牢笼。
他知道,自己必须更加小心谨慎,如履薄冰,否则将会面临灭顶之灾。
终于,他退到了大殿门口,猛地转身踉跄着跑了出去。
他不敢停留,不敢回头,只想尽快逃离傅时渊的视线。
傅时渊目光敛了敛,从顾淮安仓皇而逃的背影收回,复又落在顾玄敬身上。他唇角一勾,漫不经心道:「怎么,心疼了?」
顾玄敬毫不相让,模仿着他的语气,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怎么,吃醋了?」
傅时渊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顾玄敬的鼻尖,语带三分委屈七分戏谑:「可不是么,为夫这心里,酸的像打翻了醋坛子。」
顾玄敬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厌恶:「你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怎么有这个逼脸吃醋?」
傅时渊眉心微蹙,嗓音低沉而磁性:「君儿这是听信了谁的谗言?寡人的后宫,算上已故的先太子生母,也不过区区四位妃嫔,何来‘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一说?」
顾玄敬凤眸微眯,语气中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意味:「孤唯一的太子侧妃,还是陛下亲赐,如今陛下却又出尔反尔,反倒怪罪起他来了?」
傅时渊心头一暖,试探着低语:「莫不是……君儿是在吃醋?」
不等顾玄敬回答,他便斩钉截铁道:「那寡人明日便遣散后宫,让她们去护国寺落发修行。」
傅时渊本以为顾玄敬会感动,至少也会有所触动,却没料到顾玄敬听后勃然大怒。
他猛地一拍桌案,厉声喝道:「第一,我不是吃醋。我只是觉得你并非什么三贞九洁之人,凭什么要求我白洁如纸?第二,你是否遣散后宫与我无关,我完全不在乎。第三,她们既然出宫,就该拥有自由,凭什么要去落发为尼,终其一身常伴青灯?」
「她们是寡人的女人,世间何人敢染指分毫?」傅时渊凤眸微眯,灼灼目光落在顾玄敬身上,语气霸道强势,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莫非君儿也动了此念,妄想离开寡人的羽翼,追寻那镜花水月般的自由?」
顾玄敬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眉梢轻挑,带着一丝挑衅:「我未曾说过此话,你莫要强加于我!」
傅时渊长臂一伸,将顾玄敬紧紧揽入怀中,禁锢得密不透风,低沉沙哑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如同蛊惑人心的魔咒:「前尘旧事,寡人既往不咎,但从今往后,君儿只能是寡人一个人的。如有宵小胆敢觊觎,寡人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顾玄敬挣扎了一下,发现根本无法挣脱傅时渊的桎梏,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们明明在说大冥这些可怜的女人!你怎么就喜欢扯到我身上?!」
傅时渊这才稍稍放松了力道,但仍然紧紧地抱着顾玄敬,仿佛生怕他会突然消失一般。
他将下巴抵在顾玄敬的肩上,语声低沉,透着几分缱绻之意:「君儿欲如何?那便由寡人做主,为她们觅得佳婿,赐以良缘?」
顾玄敬摇了摇头,语气坚定:「男女本该婚嫁自由,为什么要赐婚?自由的意思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