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他动作轻柔地将黏在顾玄敬额前的一缕湿发拨到耳后,指腹不经意间擦过顾玄敬滚烫的肌肤,指腹的温度似乎灼烧着他的皮肤。
傅时渊的声音放柔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问道:「可知错了?」
顾玄敬猛地扭过头,避开傅时渊的目光,用力挣脱了他的手。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紧闭双唇,倔强地不肯开口,连一个正眼都不屑给傅时渊。
傅时渊收回手,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拂袖转身,重新坐回主位之上,语气冰冷地吩咐道:「给他嘴里塞一方锦帕,继续行刑!」
云霆领命,立刻取来一方叠得方方正正的干净锦帕。
他走到顾玄敬面前,略带歉意地低声说道:「殿下,得罪了。」
说罢,便捏住顾玄敬的下巴,将锦帕塞进他的嘴里。
云霆拿起刑棍,高高举起,然后用力挥下。「啪!」的一声脆响,刑棍重重地落在顾玄敬的臀部。
顾玄敬咬紧锦帕,痛苦地闷哼一声,却发不出任何哀嚎。
一股腥甜的味道涌上喉头,他的眼前一阵阵发黑,几乎要晕厥过去。
云霆再次举起刑棍,毫不留情地落下。「啪!」又是一声脆响,顾玄敬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他再也忍受不住这剧烈的疼痛,呜咽一声,牙关一松,嘴里的锦帕无力地掉落在地上。那洁白的锦帕一角已经被鲜血染红,触目惊心。
顾玄敬整个人瘫软在刑凳上,紧握着刑凳边缘的手无力地松开,垂落在地上。
他双眼紧闭,气息微弱,生死不明。
傅时渊坐在主位上,看到这一幕,心猛然一揪。
他猛地站起身,目眦欲裂,大声唤着顾玄敬的名字:「傅君熹!」
然而,顾玄敬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已经失去了意识。
「君儿!」傅时渊心急如焚,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顾玄敬身边,一把将他搂在怀里。
他颤抖着手掐住顾玄敬的人中,试图将他唤醒。
顾玄敬的身体软绵绵地靠在他的怀里,却没有丝毫反应。
傅时渊猛地抬起头,猩红的双目如同燃烧的火焰,死死地盯着云霆。他额角的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炸裂开来。
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每个字都带着刻骨的寒意:「云霆!你下的是死手?!」
云霆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手中的刑棍如同烙铁一般,灼烧着他的掌心。
他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几乎要从胸腔中蹦出来。
他脸色惨白,嘴唇颤抖,冷汗涔涔而下,打湿了衣襟。
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手中的刑棍也随之掉落,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他伏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如同风中落叶般,仿佛随时都会被狂风卷走。
他叩首在地,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他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到今晚值夜之前,或者干脆从来没有接过这道该死的命令!
他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用颤抖的声音为自己辩解道:「陛下,微臣冤枉!微臣冤枉啊!您未废除殿下太子之位,微臣哪里敢下死手!微臣怎么敢对皇太子殿下下死手啊!」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急促,带着一丝哭腔:「微臣甚至怕手底下的人没轻没重,伤了殿下,所以才亲自上刑!况且······况且微臣都收着力道,十分之一的力都没用!微臣真的没有下死手啊!」
「想来······想来是殿下旧疾复发才会晕厥的!微臣这就传召御医,这就去!」他语无伦次地解释着,生怕傅时渊迁怒于他。
傅时渊此时哪里还顾得上责怪云霆,他心乱如麻,一把抱起昏迷不醒的顾玄敬,快步走到床榻旁,小心翼翼地将顾玄敬放在床上,让他趴着。
他的双手颤抖着,解开顾玄敬的衣裤,露出他的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