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在电流的海洋中起起伏伏,慢慢涣散,死亡的阴影笼罩着他,但他心中却没有丝毫恐惧,只有无尽的恨意和绝望。
他的意识中,傅时渊那张俊美邪恶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扭曲,变成一个狰狞可怖的恶魔。
「杀了我······」他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啊」
痛苦的嘶吼声从他喉咙深处迸发出来,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像是受伤野兽绝望的哀鸣。
随着他话音落下,电流也戛然而止。
顾玄敬的身体无力地瘫软在椅子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只剩下一具空洞的躯壳。
绷带下的皮肤早已被电流灼烧得面目全非,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狰狞可怖。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焦糊味,那是他被电流灼伤的皮肤散发出的味道,不断刺激着他的嗅觉。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仿佛随时都会停止呼吸。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刀割般疼痛,却无法阻止自己呼吸的本能。
「没用的东西,这么快就求死了?」傅时渊走到他面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他被电流灼伤的皮肤,语气轻柔得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可落在顾玄敬耳中,却如同恶魔的低语:「寡人说过,如果你死了,无尘就是寡人下一条狗,为了他,你可要好好活着赎罪。」
傅时渊的话语如同毒蛇的毒液,一字一句地注入顾玄敬的心脏,让他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云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凑到顾玄敬嘴边:「喝吧!」
「这是······什么?」顾玄敬闻到了一股恶臭,声音虚弱沙哑,仿佛砂纸在摩擦。
「自然是好东西。」云霆说着将药碗凑到他唇边:「能让你尽快好起来的好东西。」
顾玄敬别过脸虚弱地说:「你······以为我会信?」
「由不得你不信。」云霆语气强硬,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然后将那碗药汁尽数灌了进去。
苦涩的药汁顺着喉咙流下,「咳咳咳······」顾玄敬忍不住咳嗽起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却只能发出破碎的咳嗽声。
他很想吐出来,但对方却死死地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无法动弹。
傅时渊眉毛一挑,语气森冷:「放心,这不是毒药,不过是让人身体发痒的药。寡人不会让你轻易死了的。寡人要你求死不能,活着赎罪。」
他说着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顾玄敬,语气森冷:「好好享受寡人为你准备的一切吧。」
一阵怪异的感觉涌了上来,顾玄敬觉得自己浑身无力,而皮肤像是被成千上万只蚂蚁啃噬一般,从内到外开始发痒,而且越来越难以忍受。
他忍不住开始在椅子上扭动身体,想要摆脱这种非人的折磨。
在他被痒药折磨的时候,御书房墙边的桌子上,众人摆了一口长方形,如同棺材的玻璃盒子。
云霆见顾玄敬药效上来了,粗暴地将他从电椅上扯下来。
他的身体因为方才的折磨而无力地瘫软下去,云霆却并没有扶住他的意思,任由他重重狼狈摔倒在地上。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在地上的顾玄敬,眼神轻蔑而冰冷,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他弯下腰抓起顾玄敬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然后将手里一个透明头罩盖在了顾玄敬的脸上。
透明头套有两条的中空管子,一条塞入他的一个鼻孔,管子的另一头连接棺材外面保证顾玄敬不至于窒息而亡。
另一条中空管子粗鲁地塞进了顾玄敬的嘴里,而管子的另一头被插入了他的女性尿孔里。
傅时渊计划幽禁顾玄敬七日,但没有饮用水的情况下,顾玄敬很容易缺水而死。
至少保证他饮用自己的尿液,撑满七日。
顾玄敬的口腔被管子硌得生疼,喉咙也被粗糙的管子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