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寡不敌众,被夺去了手中的激光枪。
众人夺过激光枪后,忌惮他佛子的身份,纷纷后退几步,不敢过分造次。
无尘周围顿时空旷起来,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无人敢上前。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无尘赤红着双眼,原本洁白无瑕的袈裟此刻沾满了尘土,如同他此刻的心境一般,被玷污,被撕裂。
那象征着圣洁与高贵的金丝绣线,如今也黯淡无光,蒙上了一层令人心碎的阴影。
无尘狼狈得从地上爬起来,起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越过人群,大步流星地走向铁架,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那些御林卫的心尖上,让他们不自觉地后退,给无尘让开一条道路。
有甚者被无尘嗜人的气势所摄,更是吓得连连后退,自己绊倒自己,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无尘的世界好像只剩下了顾玄敬一人,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铁架上的阿敬身上。
走进了,他发现阿敬的状况比他想象中还要糟糕得多。
原本对方苍白的脸上此刻已经布满了不正常的潮红。
身上大片被蹂躏得青紫交加的肌肤,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些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
那些鞭痕纵横交错,如同一条条狰狞的蜈蚣,爬满了阿敬的身体。
阿敬的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沾满了眼泪和血水,在眼窝处投下一片阴影没有一丝生气。
他的胸口微弱地起伏着,仿佛随时都会停止呼吸一般。
无尘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了阿敬的腿上。他的瞳孔骤然紧缩,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几乎要窒息。
阿敬的小腿自膝盖以下,空空如也。断肢处被粗暴地裹着染血的纱布,渗出的血迹将纱布染成了触目惊心的暗红色。断口处参差不齐,可以想象当时阿敬承受了怎样的痛苦。
无尘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让他浑身颤抖。
他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阿敬腿上的断肢,指尖触碰到粗糙的纱布,仿佛触碰到了阿敬的伤口。
他的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人紧紧地攥住一般,几乎喘不过气来。
「阿敬……」无尘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伸手想要触碰阿敬,却又害怕弄疼了他,只能将手停在半空中,无措地看着他。
一滴泪从无尘的眼角滑落,砸在阿敬染血的纱布上,晕染出一小片更深的红色。
紧接着,更多的泪水夺眶而出,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砸在阿敬的腿上,身上,脸上。
他颤抖着,哽咽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有泪水无声地倾诉着他的悲痛和绝望。
最终,他还是鼓起勇气伸出手,轻轻地将阿敬从铁架上解了下来。
他解开袈裟,遮住对方伤痕累累又赤裸的身体,然后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
阿敬的身体轻的像一片羽毛,无尘甚至能感觉到他急促而微弱的呼吸,以及那透过单薄衣衫传递过来的,不正常的高热体温。
「阿敬,阿敬!你怎么样?」 无尘眼眶泛红,声音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一般,带着哭腔。
无尘深吸一口气,将阿敬的身体轻轻地翻转过来,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
他动作轻柔,仿佛在呵护着一件易碎的珍宝,生怕弄疼了对方。
他将阿敬打横抱起,迈开沉重的步伐,想要带他离开这冰冷的地狱。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迈出几步,就被傅时渊和贴身侍卫们挡住了去路。
「国师,你要带寡人的爱犬去哪?」傅时渊的声音冰冷刺骨,没有一丝温度。
无尘环顾四周,只见那些羽林卫如同饿狼一般,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
无尘是大冥的国师,是高高在上的佛子,是悲悯众生的圣人。
在众人面前,他永远都是一副清冷孤傲的模样,仿佛世间的一切都无法扰乱他的心境。
而此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