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包扎,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怜惜。

整个过程无尘都一言不发,唯恐惊扰了「白犬」,让他再次陷入痛苦的回忆。

而顾玄敬虽然带着狗头套看不见,但他能感受到对方指尖传来的温热,那是一种令人安心的温度,仿佛能抚平他内心所有的伤痛。

他能够想象得到,无尘为自己包扎时,眼神必定温柔的像是春风拂过,带着化不开的怜惜和关切。

顾玄敬突然想到,和无尘分别后他的骨架长开了,也长高了,所以对方认不出他的躯体。

而分别时他还未变声,所以就算此刻说话,无尘也认不出他的声音。

想到这,他鼓起勇气开口致谢:「无尘大师,多谢······」

他的声音闷在狗头套里,听起来有些含糊不清,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听到顾玄敬的声音,无尘先是一愣,这声音······莫名的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他微微蹙眉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施主不必多礼,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出家人如何能见死不救。」

他声音如同清泉般悦耳,却又带着几分疏离,仿佛不愿与顾玄敬有过多牵扯。

意识到无尘真的没有认出自己的声音,顾玄敬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他在狗头套下苦笑一声,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苦涩。

父亲为母亲掩护,全家惨死。顾玄敬也成了联邦的通缉犯,当时的他生怕祸及无尘,哪里敢再去找他。

没想到,一分别竟然已经过去那么久的时间。

他曾幻想过无数次再次见到无尘,他幻想着自己会欣喜若狂,不顾一切地扑到对方怀里,告诉对方自己这些年有多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