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变故让睡眠中的顾玄敬一头雾水,他睡眼惺忪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顾凛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内心的慌乱,沉声说道:「来不及解释了,你和阿昭必须马上离开澜都!净慈寺怕是也不安全了,你去接上你母亲。如果联邦七国都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处,你们就往帝国逃命去吧!」
「离开澜都?为什么?」顾玄敬更加不解,他挣扎着想要从顾凛的怀抱中下来,却被父亲紧紧地抱住。
「阿敬!有人想置我们于死地!也许是我为你母亲掩护的事情败露了吧。」顾凛没有时间解释太多。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停车场里。
顾鹤昭因为挨了父亲的棍子有些发烧,头晕脑胀,穿着单薄的寝衣,跟在管家身后在停车场里瑟瑟发抖。
顾鹤昭的目光落在顾玄敬身上,对方裹着柔软的被褥,被父亲紧紧地搂在怀里。
父亲对他一向严苛,甚少抱他。小时候,他摔了一跤,哭得撕心裂肺,父亲也只是冷冷地让他「像个男人一样站起来」。
此刻,顾鹤昭只觉得一股酸涩的液体涌上鼻腔,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让他喘不过气来。他紧紧地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可是眼眶却越来越红,身体也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父亲总是偏爱顾玄敬?难道就因为他看起来比自己柔弱,比自己更需要保护吗?
他多想像顾玄敬一样,被父亲紧紧地抱在怀里,感受那温暖的怀抱,感受那久违的父爱。
可是,他不能,他不敢!
那一瞬间,他只觉得背上的棍伤也不疼了,心口破了一个洞,灌进无数的冷风。
顾凛放下顾玄敬,嘱咐管家:「小陈,你带着两位公子立刻离开澜都,去净慈寺接两个人,然后见机行事逃命去。如果联邦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处,就往帝国逃!」
「是!将军!」管家小陈一脸严肃应声先钻进气悬浮车里。
顾玄敬和顾鹤昭虽然满腹疑问,但看到父亲如此严肃的表情,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顾凛将还在懵逼的两兄弟推上了气悬浮车。
顾玄敬心慌意乱,一手扒着车门,一手紧紧抓着父亲得手,不让父亲关上车门,厉声问道:「为什么您不和我们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