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
顾玄敬浑身发软,身前失去了兰伯特的支撑,很快便跪都跪不住,软软得倒在了床上。
他得双手被手铐禁锢在身后趴在床上,听到顾鹤昭离开前提及养子的名字,他不由吃力得抬眸,就看见跪坐在地上一脸痴呆的顾淮安。
对于养子出现在眼前,顾玄敬显得惊慌失措,他想喊养子的名字,可嘴里带着口枷,只能发出凄凉得「唔唔」声。
他被禁锢在身后的双手,紧紧攥住被子的边缘用力拉扯,试图用薄被遮掩住赤裸的身体,仿佛那是他最后的尊严。
然而,小兰沉重的机械身躯压在被子上,将他微弱的掩饰彻底瓦解。
那根冰冷的机械阴茎仍然嵌在他的后穴,每一次抽动在心间带来撕裂般的痛楚,也将他推向更深的绝望。
顾淮安僵硬地跪在原地,双脚仿佛被灌入了沉重的铅块,牢牢地固定在地板上,无法移动分毫。
难以言喻的震惊、愤怒、悲伤、绝望,如排山倒海般将他淹没。
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从胸腔中蹦出来一般。
他的喉咙干涩,想要发出声音,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父亲那张曾经不怒自威的脸庞,如今沾满了泪水、汗水和令人作呕的白浊,在暧昧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淫靡。
他的视线缓慢地向下移动,父亲健壮的身躯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青紫痕迹,那是屈辱的印记,无声地诉说着他的堕落。
而眼前的一切如同锋利的刀刃,将他脑海中父亲令人敬仰的英雄形象切割得支离破碎,彻底颠覆。
他无法将眼前这个任人玩弄的娼妓,和记忆中那个顶天立地的父亲联系在一起。
他的神情是那般的难以置信,那个在他心中伟岸如神祇般的男人,那个帝国的英雄,那个教导他正直和尊严的父亲,竟然会沦落至此,为了权利地位,甘愿将自己出卖,沦为他人床上的玩物。
脑海中不断闪现出父亲曾经的身影:父亲在书案旁教导他为人处世的道理,父亲身穿军装在阅兵仪式上万众敬仰,父亲驾驶着机甲在枪林弹雨中奋勇杀敌······
这些画面与眼前不堪入目的景象交替出现交织在一起,如同尖锐的刀锋,在他心头反复切割,一时鲜血淋漓。
桑德首相、兰伯特陛下,甚至连他的亲哥哥顾鹤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