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塑。

「玄敬,好些了吗?好久不见,我很想你。」桑德金色的头发在灯光下闪着耀眼的光泽,深邃的蓝色眼眸中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欲望。

他说着走到对方身边,伸手想要抚摸对方的脸颊,却被顾玄敬不动声色地躲开。

「首相大人,我们之间就不用说这些甜言蜜语了,实在过于肉麻恶心。」

「玄敬,别这么冷淡。」桑德的手僵硬地停在半空中,深蓝色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他收回手语气中带着最后一丝期待:「你应该清楚,我多么想和你相携一生······只要你愿意给我你的心和你的爱,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权力,地位,甚至是整个帝国······」

「我的心在你们的百般蹂躏中已经碎了,一个没有心的人,是不会有爱这种虚无缥缈的感情。」顾玄敬冷冷地打断他,语气不疾不徐:「更何况,可以交易的爱还是爱吗?」

他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淡,语气平静地开口:「首相大人,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速战速决,我还想早点回家睡觉。」

「速战速决?」桑德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他抱着对方,俯下身将头埋在顾玄敬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

「玄敬,这么久不见,我可能无法如你所愿······」

桑德说着一把将顾玄敬抱起大步走向卧室。

顾玄敬已不是孩童,也不是女人,自尊心不允许他这样被人抱在怀里,他奋力挣扎:「桑德!放我下来!」

桑德收紧手臂抱着顾玄敬,感受着怀中人的挣扎越来越兴奋,眼中的欲望也愈发浓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玄敬,乖一点。」他低下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顾玄敬耳边,带着令人作呕的暧昧,假惺惺道:「你的体力不应该用在走路上,你需要节省一点体力。我真的很担心,你撑不了多久就晕在床上了······」

对方的话语像是一根根毒刺,刺痛着顾玄敬的神经,让他预感到今晚将要发生的事情将会是何等的可怕。

桑德感受到对方的恐惧,轻笑一声将顾玄敬抱得更紧了些,沿着铺着柔软地毯的走廊向主卧走去。

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顾玄敬的心尖上,让原本就因为发烧而虚弱的身体更加战栗。

胃里翻腾着恶心和恐惧,冷汗浸透了衬衣贴在背上,被夜风吹拂带来一阵阵的寒意。

「放······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顾玄敬无力地挣扎着,却像是被蜘蛛网困住的飞虫,越是挣扎就越是无力。

他被桑德一路抱到卧室,被放下来站稳抬起头,正好对上卧室里三双充满戏谑和毫不掩饰贪婪欲望的眼睛,他的整张脸变得惨白起来。

顾鹤昭,那个他曾经视为至亲的大哥,此刻正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把玩着一只针筒,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一脸玩味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