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顾玄敬的声音沙哑无力，仿佛来自遥远的深渊。

克里斯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努力控制着颤抖的声音，垂眸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白天您是自由的，太阳落山后，您必须回到首相府邸由他亲自看管······」

顾玄敬闭上眼睛，他知道一旦接受了这身军装，接受了指挥官的职务，就等于默认签下了卖身契，将自己的尊严和身体都献给桑德，成为他手中的玩物。

但不答应，他也无法离开首相府邸，同样是对方的禁脔，任由对方为所欲为，甚至克里斯和养子顾淮安的生死也在对方的一念之间。

两个抉择如同两座大山，将他死死地压在中间，让他喘不过气来，完全看不到生的希望。

「克里斯······」顾玄敬艰难地抬起手，虚弱无力地朝克里斯伸出手掌：「扶我起来······帮我穿军装······」

克里斯小心翼翼地扶起顾玄敬，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然后解开他的睡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瓷器。

睡衣滑落，露出顾玄敬消瘦的身体。

原本就白皙的皮肤因为长时间不见阳光而显得更加苍白，仿佛透明一般隐约可见青色的血管。

他原本劲瘦的身体如今更是只剩下一副单薄的骨架，锁骨突出，肋骨根根分明，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断裂。

当克里斯的视线不经意看见对方胸膛和性器上的圆环，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紧，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看着这些屈辱的圆环，这才猛然意识到指挥官大人留宿首相府邸意味着什么，满眼只剩下了绝望。

他用尽自制力，才勉强压下愤怒和心疼没有失态，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他将军装中橄榄绿的衬衫展开，轻轻地为顾玄敬披上，一颗一颗扣好纽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珍宝。

原本合身的衬衫此刻穿在顾玄敬身上，却显得空荡荡的，仿佛一件不合身的戏服，难以掩盖他消瘦的身形。綆多恏炆綪莲係枽鳗甥長??輑柒玖??2久贰零????

克里斯又为对方穿好裤子，原本贴在大腿上的裤子如今却空荡荡地晃动着，更显得顾玄敬瘦骨嶙峋。苯炆甴?Q?九叁九??弎五?撜哩

而顾玄敬的腰细得好像一掐就要折断了，那根原本正正好的腰带，此刻哪怕扣到最后一个眼扣里，腰侧还有一截空隙，显得松松垮垮。

此时的大人，整个人有一种孩子偷穿大人衣服的荒诞感。

克里斯看着这一幕，鼻子一酸，眼眶泛红，热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被他强忍着没有落下。

他知道他的指挥官大人一向骄傲，对他表现出任何的怜悯，就是对他最大的羞辱。

他扶着顾玄敬的胳膊请他坐在床上，单膝跪着低头，仔细地为他系好军靴的扣子。借着低头的动作，才敢悄悄擦掉了眼中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