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的脖子，像拎小鸡仔一样将他从床上拖了下来，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我待你不薄，你就这么报答我？！」

阿尔贝托被掐得喘不过气来，脸色涨红却甚至不敢挣扎。

他狼狈地跌坐在地上，仰着头望着桑德，声音嘶哑地道歉：「对······对不起······请饶恕我······」

顾玄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了情欲，看到这一幕简直火冒三丈，他猛地下床奋力推开桑德，挡在阿尔贝托身前怒目瞪着对方：「桑德！你这是干什么！」

「怎么，心疼了？你喜欢他？」桑德怒极反笑将拳头捏得嘎嘣作响，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一切吞噬。

他上前一步用力摇晃着顾玄敬的肩膀，像是要把他摇醒一样：「我桑德·威廉姆斯究竟哪一点比不上他？」

「阿尔贝托就是哪里都比你好千倍万倍！」顾玄敬毫不犹豫推开对方回击道，声音虽然虚弱语气却坚定有力，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退缩。

「他好？」桑德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怒极反笑：「恐怕只有你会觉得他好。他明明是个毫无底线的人渣，为了名利地位不择手段！甚至可以为了一点蝇头小利，男女不忌，将自己送上勋爵们的床！名副其实的帝国男娼！」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阿尔贝托不是这样的人！」顾玄敬大声反驳，涨红了脸激动地为阿尔贝托辩解：「阿尔贝托出身贫民窟，小小年纪就要做最苦最累的工作，晚上还要自学到深夜！为了考上军校尝尽人间疾苦！他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到了今天，你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有什么资格诋毁他这样才华横溢的天之骄子！」

「才华横溢？天之骄子？整个帝国几十亿人，就算是万里挑一的天才，也有上万人，凭什么是他阿尔贝托占了众议院七分之一的名额！」桑德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揭露着阿尔贝托的伤疤：「全是一路睡出来的！」

「住嘴！」顾玄敬气得摇摇欲坠，虚弱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却强撑着最后的力气，指着桑德的鼻子咆哮出声：「我不许你再血口喷人！」

桑德脸上的冷笑更甚，转头看向瘫软在地上的阿尔贝托，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你不信，大可自己问问他，看我说得究竟是不是事实！」

顾玄敬猛然回头，目光灼灼地盯着阿尔贝托，仿佛要将他看穿一样，让他无所遁形。

阿尔贝托脸色苍白，眼神躲闪，根本不敢对视顾玄敬的目光。

他紧咬着下唇身体微微颤抖，一向表现的没心没肺的他，像一只被剥光了皮毛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待宰羔羊，难得露出无助又可怜的眼神。

他的人生总是充满了无奈和妥协，为了在残酷的现实中生存下去，他不得不一次一次地出卖自己的尊严和身体。

他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连灵魂也麻木，将一切都看淡了。

直到有一个人对他全然信任，站在肮脏的他面前，为了已经彻底堕落腐朽的他奋不顾身的据理力争。

泪水模糊了阿尔贝托的视线，他紧咬着后槽牙不让自己哭泣出声。晶莹的泪水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

顾玄敬看见他的眼泪滴落地板，猛然回过头，眼神凌厉地与桑德对视，语气冰冷决绝：「就算他私德有亏，那又怎么样？起码阿尔贝托从来没有伤害过我，一心为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