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体液,溅射到床单上形成一片片暧昧的水渍。

房间里随之弥漫开一股精液的麝香味,刺激着他的感官。

他死死地抓着身下的床单,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着青白,汗水浸湿了他额前的碎发,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他第一次梦遗,从未感受过如此强烈的刺激,像是要把他的灵魂都从身体里抽离出去。

他不由紧闭着双眼沉浸于高潮的余韵中,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呻吟,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等高潮的余韵彻底过去,顾淮安无力地躺倒在床上,心跳却还在狂跳不止,胸膛剧烈起伏像一条离开了水的鱼。

他撑着酸软的腰肢,摇摇晃晃地从床上爬起来,双腿踩在地上,还因为方才剧烈的快感有些微微颤抖。

他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先走到边柜灌下一大杯冷水,才一步一步走向浴室。

拧开水龙头,冰冷刺骨的水流倾泻而下拍打在他的身上,激起一阵阵鸡皮疙瘩。

水汽氤氲,镜子里映照出他泛着潮红的脸庞,凌乱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眼角还残留着几分情欲过后的迷离。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目光落在沾染着白浆的腿间,脸不由更红了。

他赶紧将身体洗干净,草草裹上浴巾走出浴室。不经意间瞥见床上那一片狼藉,顿时眉头皱得更紧。

他无法忍受自己在这张肮脏的床上继续睡下去,抓起一件睡袍胡乱地套上,径直走向父亲的房间。

顾玄敬府邸的警卫,都是从小看着顾淮安长大的,对他一向疼爱有加。

今晚负责守夜的何塞,看到顾淮安脸色绯红地走来,关切地问道:「少爷,又做噩梦了吗?」

说着,他还主动打开了通往顾玄敬房间的双开大门。

「谢谢你,何塞叔叔。」顾淮安嘴甜地向他道谢,走进房间后轻轻关上了门。

他放轻脚步走到父亲的床边,轻轻掀开被子的一角,然后像只疲惫的小兽般钻了进去。

父亲睡得很沉,平稳的呼吸声在静谧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顾淮安贪恋地靠近父亲,将头埋进他的颈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